第998章 嗟夫!予尝求古仁人之心,或异二者之为,何哉?不以物喜(6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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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睁睁看着萧炼被卸下兵器,铁链锁身。萧燊在人群中被金甲死死拉住,他攥着魏党密账的手青筋暴起,金甲在他耳边低声道:“殿下,留得青山在,方能为二皇子和谢公报仇!”

养心殿内,萧桓看着魏进忠“平叛擒逆”的奏疏,手指因用力而掐进御案。魏进忠亲率缇骑“护驾”,身后跟着被捆的萧炼,高声道:“陛下,老臣已擒获谋逆的萧炼与东宫同党,恳请陛下将其赐死,以正朝纲!”萧桓目光扫过儿子身上的血痕,终是沉声道:“萧炼年少糊涂,圈禁于西苑,不必赐死。”魏进忠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却也不敢公然违逆,躬身应道:“陛下仁慈,老臣遵旨。”

萧炼被押往西苑前,萧燊借送衣物之机与他相见。铁窗内,萧炼将一枚刻着“萧”字的令牌塞给兄长:“大哥,魏党已掌控京营,你需隐忍。这枚令牌可调动我在塞北的旧部,待时机成熟……”话未说完,缇骑便将萧燊架走。萧燊回头望去,只见弟弟隔着铁窗叩首,口中无声说着“除奸”二字,泪水混着血痕淌在脸上。

魏进忠借“平叛”之功,彻底掌控了皇城禁军与玄夜卫。他将萧炼的旧部逐一清洗,把魏鹏提拔为京营总兵,孙成接管锦衣卫,连六部尚书都换成了自己的亲信。王汉臣见势不妙,将魏党分赃底册重新藏入墙缝,转而向魏进忠献媚,以求自保——朝堂之上,只剩张文等寥寥数人,仍在硬撑着不与魏党同流合污。

血腥镇压换来了魏党的“盛世”。魏进忠借着“平叛”之功,向萧桓索要更多兵权,将京营、玄夜卫尽数掌控在手中;魏鹏接管锦衣卫后,在京城大肆搜捕“乱民余孽”,缇骑的马蹄声日夜响彻街巷,百姓们闭门不出,连孩童啼哭都被家长死死捂住嘴。

魏府的宴席三日一小办,五日一大办,朝中官员争相巴结。孙成穿着魏进忠赏赐的蟒袍,在宴席上夸耀自己镇压京城乱民的“功绩”:“当年朱雀大街的刁民,被我砍得尸横遍野,现在没人敢再吱声!”魏进禄则吹嘘江南的“政绩”:“南蛮的粮价涨到二十倍,还不是得求着我卖粮?”满座官员纷纷附和,举杯高呼“督主万岁”。

萧燊在东宫看着这一切,气得砸碎了茶杯。金甲深夜求见,将五行暗探的新布防图呈给他:“殿下,魏党虽胜,却已失尽民心。金系已策反锦衣卫中的三名百户,木系在江南联络上了水匪,他们愿助我们对抗魏党私盐船;水系在塞北收拢了李刚的残部,土系仍在诏狱潜伏,等待时机。”

萧燊接过布防图,指尖抚过“忠肃”二字:“父皇让我们隐忍,是怕魏党狗急跳墙。但这隐忍不是退缩,是要等一个一击致命的机会。”他看向金甲,眼中满是坚定,“魏进忠的‘九千岁’金印,迟早要换成他的断头台。”

魏进忠此刻正沉浸在权力的迷梦中。他让人将萧桓赐的免死铁券供奉在正堂,又开始觊觎皇位,偷偷让工匠打造龙袍。孙成劝他“小心行事”,他却嗤笑道:“皇上老了,太子年幼,这天下早晚是我的!”他没看见,供奉铁券的香炉旁,土系暗探留下的“血债血偿”四字,已被香灰轻轻覆盖,却未被抹去。

刑部大牢内,魏进忠还在狡辩:“我是皇上亲封的提督,你们不能审我!”主审官张文一拍惊堂木,将一叠罪证扔在他面前:“魏进忠,你私吞赈灾银百万,有江南盐商账册为证;你构陷谢渊,有吴安的供词为证;你意图谋反,有藩王的密信为证,你还敢狡辩?”

吴安是玄夜卫文勘房主事,当年伪造谢渊“通敌”书信的正是他。土系暗探将他抓获后,他供出了所有细节:“是魏进忠让我伪造书信,还说事成之后封我为知府……我对不起谢公,对不起朝廷!”他的供词,让魏进忠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魏鹏、魏进禄等人也被押上堂。魏鹏拒不认罪,直到张老汉抱着他强抢民女的证据——那女子的绣花鞋,被魏鹏撕碎的衣衫——出现在堂下,他才瘫软在地。魏进禄则哭着求饶:“我是被我哥逼的!私盐都是他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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