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1章 王府的荣耀(2 / 4)
的凭证,可是这一次西域之战,战场之上他毫发无伤,却因为你受了足足二十鞭子,你知道他的后背都成什么样了吗?”
路竟择跪在那里,看着祠堂挂着的画卷,他爹的战绩他不知道听人说了多少遍,可那也不过就是口口相传,和这些画卷比起来,完全不是一回事。
这些画卷,让路朝歌曾经的功勋跃然纸上,更能让看到的人心潮澎湃。
祠堂厚重的门在路竟择身后缓缓合拢,发出沉闷的“吱呀”声,最后“咔哒”一声轻响,内外便被隔绝开来。清晨的光线透过高处的窗棂,在布满灰尘的空气中切割出几道斜斜的光柱,尘埃在光中无声飞舞,更衬得这偌大的祠堂空旷、寂静,甚至带着几分肃杀。
路竟择揉了揉还有些惺忪的睡眼,适应着这里略显昏暗的光线。他依旧跪在冰冷的青石地板上,凉意透过薄薄的衣衫渗入膝盖,让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睡意彻底消散。他抬起头,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审视这个路家最为特殊的地方。
正如母亲周静姝所说,这里没有牌位,没有缭绕的香烟,只有一幅幅巨大的画卷,沿着墙壁依次悬挂,沉默地讲述着一段段铁与血的故事。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首先投向了离他最近、也是篇幅最为宏大的那几幅——南疆之战与北疆之战。
画卷上,硝烟弥漫,战马嘶鸣,刀光剑影交织成一片死亡的罗网。而在战场的中心,总能看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那是他的父亲,路朝歌。
画中的路朝歌,面容远比现在年轻,甚至带着些许未脱的稚气,尤其是最早的那几幅,眉眼间分明还是个半大少年。可那双眼睛,被画师用极其传神的笔触勾勒出来,里面燃烧着的是路竟择从未亲眼见过的火焰——那是决绝、是狠厉、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疯狂。
定安县之战,画中的父亲浑身浴血,甲胄破碎,手中战刀却稳如磐石,一百二十骑奔袭敌营,一举突破敌军营地。画卷旁,一行小字清晰地写着:“此战,身中三刀仿若未觉,杀敌十数人,踏破乱军营地,此战奠定凉州基础。”
路竟择的心猛地一抽。他听过定安县的故事,知道那是大明起兵之初较为惨烈的一战,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奇迹。可听故事和亲眼“看见”故事,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受。那文字描述简略,却字字千钧,砸在他的心口。
一幅,又一幅。
一直到那幅占据了整面墙壁的北疆之战。画卷上,苍茫草原上尸横遍野,残破的战旗在风中呜咽。父亲路朝歌挺立在乱军之中,手中的战刀已经卷刃,甲胄上插着数支羽箭,最深的一箭几乎贯穿肩甲。他左腿的护胫已经碎裂,用撕下的战旗胡乱包扎着,鲜血浸透了布料。破碎的将军甲,仿佛是在告诉他,这一战路朝歌打的有多惨烈,三千玄甲起兵猛攻敌人中军,就为了抓住岔苏台。旁边的文字记述着这场决定北方命运的决战:“身中数箭,左腿胫骨裂,胸前受致命刀伤一处,深及肋骨。力战草原联军,擒敌酋岔苏台。失血过多,战后昏迷五日方醒。”
路竟择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知道父亲身上有很多伤疤,小时候顽皮,还曾摸过父亲背上那几条狰狞如蜈蚣般的凸起,父亲总是笑笑,说那是男人功勋的印记。
他当时只觉得骄傲,为自己的父亲是天下闻名的大将军、异姓王而骄傲。可直到此刻,看着这一幅幅具体到每一次受伤、每一处战场的画卷,他才真正明白,“功勋”二字的背后,是何等惨烈的代价。
那是无数次与死亡擦肩而过,是用血肉之躯一次次铸就的胜利。
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最新的一幅画卷上——刚刚结束的西域之战。这幅画与其他不同,战场之上的父亲依旧勇不可当,敌军望风披靡。画卷旁的文字也清晰地写着:“战场之上,毫发无伤。”
“毫发无伤……”路竟择喃喃自语,母亲的话仿佛又在耳边响起,“……却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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