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告我什么(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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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我们早就知道你会替我们走完这条路。

??林远留,2003年冬埋于校舍地基”

泪水滴落,晕开了墨迹。

她冲出屋子,带着锄头奔向老学堂废墟。

村民们见状纷纷跟随。

他们在断墙下挖了整整两个钟头,终于触到一块石板。

掀开后,下面是一只铁盒,锈迹斑斑,却完好无损。

打开瞬间,一股清香弥漫开来。

盒中静静躺着三样东西:

一叠手写讲义,标题为《民间语言抵抗学导论》;

一枚与阿秀相同的“蜂群计划?第七代”

徽章,编号001;

还有一盘老旧磁带,标签上写着:

《第一课:如何教孩子说出真相》

当晚,阿秀在祠堂播放了这盘磁带。

电流杂音过后,林远的声音清晰传来:

“同学们,今天我们要学的,不是拼音,也不是造句。

是怎么在一个不准说实话的时代里,

把真话说出来。

可以用歌谣,可以用暗号,可以用画画,甚至用沉默。

因为真正的语言,从来不在嘴巴里,

在心里,在血里,在代代相传的痛里。

记住:只要还有一个人愿意听,

真相就不会死。”

全场寂静。

小满忽然举起手:“老师,我能问个问题吗?”

“说。”

“如果……如果我们都说出了真相,以后的孩子还会疼吗?”

阿秀望着窗外星空,良久才答:“会疼。

但他们不会再莫名其妙地疼。

他们会知道疼从哪儿来,也就懂得该怎么去爱。”

子时,蜂舟悄然移动。

它并未降落,而是分裂??一道银光坠入沟泉村井中,其余十二道分别射向其他十二村。

次日清晨,人们现每户人家的米缸底部,都多了一粒透明种子,微微光,触之温热。

老张叔捧着种子老泪纵横:“这是声种啊……以后家家户户都能养自己的‘记忆竹’了。”

一周后,教育部紧急召开会议,宣布在全国中小学增设“口述史实践课”

,教材暂定名为《我们怎么说真话》。

主编栏赫然写着:阿秀。

又一个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正式立项“全球沉默群体声计划”

,站设在中国安徽沟泉村。

各国记者涌入这个偏僻山村,想拍下奇迹现场。

可他们只看到一片宁静:孩子们在学堂唱歌,老人在井边洗衣,农夫在田里插秧。

没人表演,没人宣讲。

但他们很快现,每当夜深人静,整个村庄的竹林会自亮起幽蓝微光,持续整整十三分钟,分秒不差。

当地气象局监测到一种奇特声波,频率极低,无法录制,却能让人心跳与之同步。

bsp;“在这里,真相不是被宣告的,是被生活的。

他们不用呐喊,因为他们已经活成了声音本身。”

三年后春天。

小满考上了北京师范大学,专业是“记忆传播学”

临行前夜,他来到后山,在“归来”

木牌旁种下一株新竹。

阿秀站在远处看着,没有打扰。

第二天清晨,她走进空荡的学堂,抚摸黑板。

上面还留着小满最后一次上课时写的句子:

“我爷爷的名字,现在可以大声说了。”

她拿起粉笔,在旁边补了一句:

“而你的名字,将是下一个开始。”

转身出门时,收音机忽然自动开启,1037频道传出一段童声合唱,歌词陌生,旋律古老。

她听了一会儿,忽然浑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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