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无字的信(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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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另一种方式。

夜深人静,月光如水。

沈星晚再次坐在窗边的工作台前,就着皎洁的月光,拿起了一块质地细腻、颜色均匀的黄杨木小料。这一次,她没有画任何图纸,也没有明确的目标要做什么。只是凭着一种本能,一种倾诉的欲望,让刻刀在指尖流转。

她刻得很慢,很用心。刀尖划过木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如同月夜的低语。她脑海中浮现的,是山洞里跳跃的火光,是他滚烫的手掌,是回来后路上一次次沉稳的扶持,是他工作台上那个为她预留的位置,是他看似随意却总能点醒关键的提点……

所有的画面,所有的感受,都融入了她指尖的力道里,倾注在这方寸之间的木料上。

她刻的不是具体的物事,而是一种感觉,一种韵律。有山峦的起伏,有流水的蜿蜒,有松针的挺拔,有篝火的温暖……线条质朴,甚至有些抽象,却充满了内在的情感张力。

她不知道自己刻了多久,直到东方泛起微白,才终于停下手中的刻刀。

她看着手中这块已经初具形态、布满她一夜心绪痕迹的木料,它不再是一块普通的木头,而像是一封无字的信,承载了她所有无法、也不敢轻易说出口的话语。

她将它仔细地打磨光滑,直到触手温润,每一个刻痕都仿佛有了生命。

天亮后,沈星晚像往常一样起身,准备早餐,开始新一天的劳作。那块黄杨木刻,被她小心地收了起来,没有立刻拿出来。

直到午后,顾言外出查看后山设下的捕兽夹是否有所收获时,沈星晚才心跳加速地走到他的工作台前。

她深吸一口气,将那块打磨光滑的黄杨木刻,轻轻地、端正地放在了他总是放置墨锭和那小木托的位置旁边。

那里,是他目光最常停留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她立刻像受惊的小鹿般逃回了自己的工位,拿起刻刀假装忙碌,心脏却跳得如同揣了一只兔子,几乎要冲破胸腔。她不敢去想他看到后会是什么反应,是疑惑?是不解?还是……

顾言回来时,已是夕阳西斜。他如常地放下工具,走到工作台前准备画图。

他的目光,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落在了那块多出来的黄杨木刻上。

他的动作顿住了。

没有立刻去拿,只是站在那里,深邃的目光沉静地落在那些抽象的、充满情感流动的刻痕上。夕阳的金辉透过窗棂,照亮了木刻上细腻的纹理和她一夜雕琢的心事。

他看了很久很久,久到沈星晚几乎要窒息。

然后,他缓缓地伸出手,指尖极其轻柔地拂过那些刻痕,仿佛在触摸一件易碎的梦境,又像是在阅读一封无声却滚烫的信笺。

他的指腹感受着那山峦的起伏,那流水的曲线,那松针的力度,那篝火的温度……每一个线条,似乎都在他指尖活了过来,与他心底某个柔软的角落悄然共鸣。

沈星晚屏住呼吸,偷偷抬眼望去。

她看到,顾言那总是冷硬如石刻般的侧脸,在夕阳的余晖里,线条似乎变得异常柔和。他那双深邃如古井的眼眸中,清晰地倒映着木刻的轮廓,里面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复杂而深沉的情绪——有惊讶,有动容,有一种被深深触动的柔软,甚至……还有一丝几不可察的、压抑着的悸动。

他没有回头看她,也没有说话。

只是就那样站着,用手指一遍又一遍,极其珍重地、反复描摹着那些无字的刻痕。

仿佛要将那上面的每一分心意,都读懂,都刻进心里。

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与工棚里弥漫的木屑尘霭交融在一起,构成一幅静谧而动人的剪影。

沈星晚看着他专注而柔和的侧影,看着他指尖那小心翼翼的动作,一直紧绷的心弦骤然松弛,一股巨大的、酸涩而甜蜜的暖流汹涌地漫过心田,让她眼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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