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进路的未来海月的过去(3 / 5)
在商店街,经营过世外婆留下的面包店。
回到和歌山的第三天,妈妈为了让海月开心,带她去了市民的水族馆。
小海月第一次见到水槽中浮游的水母,就被那副无色透明,闪闪发光的身体夺去了视线,把稚嫩的小脸贴紧玻璃,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瞧。
旁边的饲养员用带有和歌山方言的日语介绍:
“水母这种生物,没有社会分工,只是因为洋流和食物,恰好聚集在一起,实则孤独一人。”
“没有自己的意志,无法自主游泳,只是随波逐流地漂浮着。”
从饲养员口中了解到水母的生态,小海月不禁感到悲伤。
像是忘记了呼吸一样,水族馆内喧嚣的人声,不知为何变得非常遥远。
各种东西都与自己隔绝,身体仿佛浮在半空中,宛如要被吸入水母生活的水槽,却被玻璃挡住,没办法回到自己应该回去的地方区。
经过了认识到这一点的时间。
海月听到了妈妈的声音。
“海月,和水槽里的水母很像呢。”
「我和水母很相似。」
是这样吗?
嗯,就连名字也是一样。
——海月。
是水母的另一种写法。
海中的月亮。
也是水母的最后一项特性。
饲养员的声音响起:“水母虽然无法自己发光,但可以像月亮一样,反射太阳的光芒,成为海中之月。”
逛完市民水族馆,小海月停在了纪念品商店前,货架上摆着水母造型的毛绒玩偶,她很想要那只玩偶,却说不出口。
沉浸在感伤中的妈妈并没有询问女儿的意愿。会来逛水族馆,同样也有出于开导她自己的原因。
大概就是从这里开始,小海月渐渐感受到了家庭的变化。
可能是那头遗传自爸爸的醒目亚麻色头发,让妈妈总是似有若无地回避母女间的交流。
妈妈会做饭给海月,但两人几乎不会一起吃饭。
爸爸也在离异后,很快就和外遇对象组建了新的家庭,除了寄赡养费外,再也没出现过在海月面前。
当然,也可能是妈妈不准海月再见他的缘故。
每当提起爸爸,妈妈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痛恨表情,视这段婚姻为自己人生的最大失败。
但这些,幼小的海月都不清楚。
她只意识到一件事——
即便是亲情,也会淡化,是需要后天培养的,是需要时常主动维护的关系,不会因为血缘而天然变得亲密。
正是因为这残酷的现实,海月才更加渴望永恒的纽带。
渴望「一辈子」的朋友。
可能是因为自己不擅长交朋友,所以更珍惜主动与她打好关系的人。
幼年的海月小小一只,精致且弱气的漂亮脸蛋,就像是女儿节的雏人偶,易碎的娃娃,惹人怜爱。
老师会无意识地照顾她,班级里总会有些成略显成熟的孩子,也愿意对海月展现友好,关心海月,使她不至于孤单。
于是,为了抓住这条纽带,海月稍微和人关系好一点,就会过于亲昵。
因此在小学时,得到了同班女生「对朋友这么执着,真是恶心」的恶语,然后被疏远。
午餐海月食不下咽,抱着便当盒,躲在校园的角落,一个人小声地唱着歌。
对从小就感觉到自己过着与环境脱节的生活的海月来说,这是她和水母相似又不同的地方。
重要的不是唱歌,关键在于呐喊,并有效地缓解痛楚,水母没有发声器官,受了伤也只能沉默,但水母少女可以。
“——午休时间要结束了喔,你是家长参观日要参加合唱班的学生吗?唱的很好听。”
身穿蓝白体操服的小学女生站在她面前。
小海月停止歌唱,慢条斯理地抬起脸,视线落在体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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