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邻里闲言(2 / 5)
>那天二柱收工回来,气冲冲的,正好撞见那刘管家从这儿路过——听说他是来附近的胭脂铺给张老爷的小妾买东西。
二柱上去就拦住他要工钱,两人吵得可凶了。”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我听见二柱说……说要去揭什么事,让刘管家吃不了兜着走。
那刘管家当时脸都白了,指着二柱的鼻子骂了句‘你找死’,就气呼呼地走了。”
揭?林越的心跳漏了一拍。
王二柱到底知道了什么,能让刘忠如此忌惮?难道他的死,不只是因为工钱纠纷,而是因为他现了更隐秘的事?
“后来呢?王二柱有没有再跟您提过这件事?”
“没有了。”
陈老妇人摇头,“自那以后,二柱好像也怕了,好几天没出门,后来再去上工,回来总是蔫蔫的,问他什么也不说。
我还劝过他,说张家势大,忍忍算了,他就叹口气,没应声。”
林越沉默着,指尖的力度不自觉加大。
从陈老妇人的话里,能勾勒出一条清晰的脉络:王二柱因工钱与刘忠起冲突,扬言要揭对方的秘密,之后变得畏惧,最终离奇死亡。
这绝不是简单的“意外”
。
“对了,”
陈老妇人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出事前一天晚上,我起夜,好像听见二柱家里有动静。”
“什么动静?”
林越立刻追问。
“像是……有人在争吵?”
老妇人的语气不太确定,“声音不大,模模糊糊的,好像还有摔东西的声响。
我当时年纪大了耳朵背,也没太在意,现在想想,会不会是……”
她没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林越站起身,朝着王二柱家走去:“婆婆,我能进去看看吗?”
陈老妇人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去吧,门没锁。
唉,人都没了,还有什么可看的……”
林越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浓重的霉味扑面而来。
院子很小,角落里堆着些破旧的工具——瓦刀、泥板、几根长短不一的木杆,显然是王二柱的吃饭家伙。
院子中央有一口水缸,就是卷宗里说的“溺亡处”
,缸口盖着块破木板,边缘还沾着些干枯的水草。
他走到水缸边,掀开木板。
缸里的水不算深,大概只到成年人的腰部,水底沉着厚厚的淤泥,泛着墨绿色,看着确实像能淹死人的样子。
但林越仔细观察缸壁,现内侧很光滑,没有挣扎时留下的抓痕——如果是活人溺亡,出于本能,一定会死死抓住缸壁,留下痕迹。
“不对。”
他低声自语。
这水缸的高度到他胸口,以王二柱成年男子的身高,就算失足滑倒,也未必会直接栽进缸里,就算栽进去,凭借本能也该能爬出来,除非……他当时失去了反抗能力。
林越走进屋内。
屋里更暗,只有一扇小窗透进微光。
陈设极其简单:一张破旧的木桌,两条长凳,角落里堆着一床打满补丁的被褥,还有一个掉了漆的木箱。
他没有放过任何角落,用手指拂过桌面——积了层薄灰,没有近期擦拭过的痕迹。
掀开被褥,下面是冰冷的土炕,炕角放着几个粗瓷碗,里面空空如也。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那个木箱上。
箱子没锁,林越轻轻打开——里面只有几件换洗衣物,还有一个小小的钱袋。
他拿起钱袋掂量了一下,很轻,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三枚铜板,和陈老妇人说的“挣了点小钱”
完全不符。
“钱去哪了?”
林越皱眉。
如果王二柱真的拿到了工钱,不可能只有三枚铜板。
是被人拿走了?还是他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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