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隐居计划(1 / 4)
京城的城门楼在春日暖阳里泛着浅金色,护城河的冰早已化尽,岸边的柳丝垂着新绿,风一吹就晃出细碎的光影。
杨晨铭勒住马缰时,指尖还残留着马鞍的凉意——从北境回来的这一路,他总忍不住抬手按右眼,那处的酸胀感虽比战场上轻了些,却像根细刺,时不时扎一下,提醒他这双眼睛终究带着前世的旧伤。
“相爷!”
人群里忽然响起一声熟悉的呼唤,杨晨铭偏头望去,就见江谢爱站在城门下的柳树旁。
她穿了件月白襦裙,外面罩着件藕荷色披风,手里攥着个锦盒,见他看来,快步走了过来。
风吹起她鬓边的碎,露出颈间那枚暖玉——还是他去江南前给她的,此刻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怎么不在府里等?”
杨晨铭翻身下马,动作间左臂的旧伤扯了下,他下意识蹙了蹙眉,却被江谢爱抓了个正着。
“看你骑马的姿势就知道,伤口又疼了。”
江谢爱伸手扶住他的胳膊,指尖触到他铠甲上的冰碴,眉头皱得更紧,“北境那么冷,怎么不多穿件衣裳?”
她说着打开锦盒,里面是个瓷瓶,“这是我新调的药膏,比之前的更润些,晚上我给你敷。”
杨晨铭看着她眼底的关切,心里像被暖水浸过,伸手揉了揉她的顶:“有你在,还怕冻着?”
他想说自己没事,可话到嘴边,却被右眼突如其来的刺痛打断,他忍不住闭了闭眼,指尖按在眼睑上。
江谢爱立刻就现了,伸手轻轻拨开他的手,借着阳光看他的眼底:“是不是又忘了滴眼药水?眼白都红了。”
她的指尖带着微凉的体温,拂过他的眼睑时,杨晨铭忽然觉得那刺痛都轻了些。
他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战场上哪顾得上这些,有时忙起来,连饭都忘了吃,更别提按时滴药。
“回去可得好好调理,不然以后真要看不清桃花了。”
江谢爱嗔了他一句,语气里却满是心疼,转身对身后的侍女说,“把暖炉拿来,给相爷暖暖手。”
杨晨铭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忽然想起离京前她绣在铠甲内侧的“平安”
二字,针脚细密,藏着她所有的牵挂。
他握紧她递来的暖炉,暖意顺着指尖漫到心口,连带着北境战场上的血腥气,似乎都淡了些。
回宫庆功时,新帝特意让人在大殿里摆了酒,满朝文武都在,可杨晨铭却有些心不在焉。
他看着新帝递来的酒杯,又想起江谢爱在城门下的眼神,忽然起身,跪在了殿中:“陛下,臣有一事恳请。”
新帝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却还是笑着说:“叔父但说无妨。”
“北境已平,邻国也已议和,朝中诸事也已安定,臣想辞去相位,与江姑娘去江南隐居。”
杨晨铭的声音很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臣老了,想过些安稳日子。”
殿内瞬间静了下来,大臣们都愣住了,连呼吸都轻了些。
新帝放下酒杯,走下台阶,亲手扶起杨晨铭,指尖触到他铠甲上的划痕——那是北境战场上留下的,还没来得及修补。
“叔父真的想好了?”
新帝的声音有些低,带着不舍,“朕还想多向叔父学些治国之道。”
“陛下早已长大,能独当一面了。”
杨晨铭看着新帝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了从前的稚嫩,多了几分沉稳,“朝中还有李将军、王大人他们辅佐,陛下不必担心。”
新帝沉默了许久,才轻轻叹了口气:“朕知道叔父心意已决,便不拦着了。
只是叔父要记得,京城永远是你的家,若想回来,随时都能回来。”
他说着,从腰间解下一块免死金牌,递给杨晨铭,“这个你拿着,以后无论出什么事,朕都保你平安。”
杨晨铭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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