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囚笼内外(1 / 4)
血契的灼痛从指尖蔓延至心口,江谢爱在杨晨铭怀中剧烈颤抖。
他俯身舔去她唇边血珠,声音沙哑:“疼?这比朕剜心时轻多了。”
铜铃声骤停,祠堂死寂如墓。
杨晨铭抱起她走向阁楼:“夫人该回笼子了。”
途经书房,她瞥见案头摊开的边关地图,墨迹未干。
阁楼铁门轰然关闭,杨晨铭指尖抚过她锁骨齿痕:“这笼子,锁得住你,也锁得住他。”
黑暗中,杨子轩的喘息声透过墙壁传来,清晰得如同就在耳边。
祠堂里的铜铃声,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骤然扼住喉咙,在最高亢、最凄厉的尖啸后,戛然而止。
死寂。
浓稠得令人窒息的死寂瞬间吞噬了一切。
先前那刺穿耳膜的疯狂鸣响仿佛从未存在过,只剩下烛火在无风的空间里不安地跳跃,将两人交缠如锁链的巨大影子,扭曲地投射在布满尘埃的供桌和冰冷的神主牌位上。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香灰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陈腐而阴冷的气息,像是某种沉睡了千年的东西被强行唤醒后吐出的第一口浊气。
江谢爱被杨晨铭死死禁锢在怀里,后背紧贴着他坚硬如铁的胸膛。
血契带来的灼痛并未平息,反而像无数根烧红的细针,从她被咬破的指尖开始,沿着血脉一路疯狂地向上钻凿、蔓延。
那剧痛穿透皮肉,直刺骨髓,最终狠狠扎进她的心口!
每一次心跳都像被滚烫的烙铁狠狠烫过,带来一阵阵令人窒息的抽搐。
她全身的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痉挛、颤抖,冷汗浸透了里衣,黏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牙齿咯咯作响,几乎要咬碎。
“疼?”
杨晨铭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沙哑,像砂纸摩擦过粗糙的木料。
他微微低下头,滚烫的呼吸拂过她汗湿的鬓角和冰凉的耳垂。
他并未看她,目光沉沉地落在供桌上那袅袅升腾、带着诡异暗红色泽的香灰上,仿佛在欣赏一件完美的祭品。
下一刻,他竟微微侧过头,冰冷的、带着薄茧的舌尖,以一种近乎亵渎的缓慢和专注,轻轻舔舐过她唇边那丝被他咬出的、尚未干涸的血珠。
动作轻柔得如同情人间的低语,却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占有和残忍。
“这比朕剜心时,轻多了。”
他吐出这句话,声音低沉得如同叹息,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毒针,精准地刺入江谢爱混乱不堪的意识深处。
剜心?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在她剧痛翻涌的脑海中炸开!
前世模糊的碎片——那冰冷的龙椅,那刺穿心口的剧痛,那双疯狂而绝望的眼睛……瞬间与眼前男人低垂的、笼罩在阴影中的侧脸重叠!
难道……难道他说的“剜心”
,竟是……他亲手所为?他为何要剜心?剜的是谁的心?是她的?还是……他自己的?
无数混乱的念头和尖锐的痛楚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彻底撕裂。
她猛地抬头,想要质问,想要看清他眼底那深不见底的幽暗究竟藏着什么,可喉咙里却只能出破碎的、意义不明的呜咽。
血契的束缚像无形的枷锁,不仅锁住了她的身体,更在禁锢她的意志。
杨晨铭似乎并不期待她的回答,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
他缓缓收回目光,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重新锁定了她苍白如纸、布满冷汗的脸。
祠堂里那令人窒息的死寂似乎让他满意了片刻。
他不再言语,只是猛地收紧了手臂,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蛮横的力道,将瘫软如泥、仍在剧烈颤抖的江谢爱打横抱起。
她像一件失而复得的珍贵易碎品,被他牢牢地圈在怀中。
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踏在祠堂冰冷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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