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旧案重提(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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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旧宅的门轴吱呀作响,扬起的灰尘在晨光里浮沉。

江谢爱推开书房的木门时,指尖触到的门板冰凉,像极了父亲下葬时她摸过的棺木。

书架上的旧书还保持着当年的模样,最底层那本《孙子兵法》的封皮被磨得亮,是父亲生前最常翻阅的一本,如今书页间还夹着半片干枯的桃花——那是她十岁时摘给父亲的,没想到竟留存至今。

“小姐,李将军到了。”

老管家的声音带着哽咽,他是江家仅剩的旧人,鬓角已全白,手里捧着个紫檀木盒子,“将军说,这是大人当年托付给他的东西,让您亲自打开。”

江谢爱接过盒子,指尖划过盒面的暗纹——那是江家的族徽,一朵盛开的桃花。

她深吸一口气,打开搭扣,里面铺着泛黄的锦缎,放着一本线装手札,封面上写着“江氏家训”

,落款是父亲的名字,日期是江家倒台前三个月。

“江小姐,”

李将军走进来,一身戎装未卸,肩上还沾着边关的风沙,“当年大人察觉户部有异动,便将这手札交给末将保管,说若江家出事,这手札或许能还江家清白。

末将这些年一直藏着,直到前几日听闻您在查旧案,才敢送来。”

江谢爱翻开手札,父亲的字迹力透纸背,一页页记着他与户部官员的往来,其中多次提到“苏某”

——“苏某借盐运敛财,恐与外敌有染”

“苏某多次试探江家是否愿与其同流,已婉拒”

“今日苏某送来‘通敌’密函副本,似有构陷之意,需妥善保管”

最后一页,字迹潦草,像是仓促写下的:“谢爱,若父出事,定是苏某所为,找晨铭相助,他母苏氏……非你所想之人,切记,勿信旁人。”

“苏某……就是苏明远?”

江谢爱指尖抖,手札的边角被她攥得皱。

父亲提到的“苏某”

,与藩王死前说的“苏明远”

,与杨晨铭母亲的苏氏,显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忽然想起杨晨铭给她的那枚绣帕,帕角的“江”

字与手札上的字迹,竟有几分相似的笔锋——难道父亲与杨母,不止是旧识那么简单?

李将军点头,声音沉重:“末将查过,当年户部侍郎正是苏明远的表兄,江家旧案的‘通敌’证据,就是户部侍郎呈上去的。

而且……”

他顿了顿,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末将找到当年护送江家财物的镖师,他说江家倒台当晚,有一队人穿着禁军服饰,劫走了江家的账本,领头的人,腰间挂着一枚刻‘苏’字的铜牌。”

江谢爱接过那张纸,上面画着那枚铜牌的模样——圆形,边缘有云纹,中间是篆书“苏”

字,与杨子轩死前遗留的青铜印,竟有着几乎一致的纹路。

她猛地抬头,心口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李将军,你可知杨相的母亲苏氏,当年为何被赐死?”

“老夫人是被诬陷‘通敌’赐死的。”

李将军的声音低了些,“末将当年在禁军当差,曾听闻老夫人死前,曾递过一封血书给先帝,说自己是被人陷害,还提到了‘苏明远’的名字,可惜那血书后来不知去向。”

江谢爱攥着那张纸,指节白。

父亲的手札、杨母的血书、苏明远的铜牌、杨子轩的青铜印……这些线索像散落的珠子,终于串在了一起——苏明远不仅构陷了江家,还害死了杨晨铭的母亲,他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朝堂上的气氛像结了冰,连呼吸都带着寒意。

“陛下,江谢爱一介商贾之女,却干预军政,如今还私查旧案,恐有不臣之心!”

御史大夫跪在地上,声音洪亮,“且江家当年通敌罪名未完全洗清,江谢爱留在京城,必是祸患!”

他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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