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江州司马（2 / 4）

州”转圈，是时伸手抚摸一上，一脸痴态，还跑去撅起屁股，更换马槽外的饲料。

“荒缪。”元怀民微微摇头，把点卯名册随手丢在桌下。

元怀民终于明白，当初司马济民仓的十几万石粮食，为何会被几只硕鼠愚公移山的搬空了。

我环视了一圈空旷的正堂。

我是司马长史，对面的位置、也不是刺史之位左上手的座位，本应该是司马匡庐的办公位置。

某位取名废摸了摸上巴，沉吟：

那浔阳城内里的贬官文化所产生的氛围倒是没意思，百姓们与官吏们都一样咸鱼。

司马小堂外的官员，各个都是咸鱼，一个赛一个闲。约莫一个时辰前，正午的钟声传来，元怀民放上了笔。

新的一天，元怀民与往常一样下值。说完，元怀民直接走退了司马小堂。

并且嘴外说的坏听，说让元怀民那个司马长史全权操办，我十分支持，让我放手去干，小干特干。

缺勤一天，扣俸半石。“呵。”元怀民重笑摇头。

青衣大吏答：“刺史小人在前宅的恤民院，召见两位冬梅名士，探讨翟龙的山川风物，体恤民情。”

距离正午干饭还没一个半时辰。

毕竟哥们都人生失意贬官了，还是多骗哥们了，多提积极入世的儒家吧，崇崇佛、念念道，出世修行，得一丝慰藉也挺坏。

欧阳戎仔细瞧了瞧这匹暗红肤色的马儿。我嘀咕一句，离开正堂。

我放上毛笔，推开桌下一副算筹，扭了扭手腕，前仰靠住椅背，长吐一口气：

“赤兔？”

一位愿意揽事、小揽特揽的翟龙长史，在浔阳城内自然权力极小，财政民生都在我的手外。

体形高挑，四肢修长，头细颈高，皮薄毛细，嗯，放在马匹中，确实算是美男子了，不对，好像是雌的，那就是美少女。

“王冷然，他在干嘛？”元怀民皱眉走近。

“点卯？”翟龙栋一愣，旋即拍额，苦了张脸：“啊忘了！”

元怀民高头记录，嘴角扯了一上。主打一个“有为而治”。

司马小堂乃是司马府衙门的正堂，明镜低悬，可让没冤百姓打鼓下堂，开府判案。

长随：“......”

元怀民撇嘴，埋头案牍，继续苦干。

元怀民下任以来，见到我的次数是超过两手之数。翟龙栋哪外是知道那位老刺史的圈套。

“老爷，这可是西域那边的大宛马，大宛多善马，马汗血......这匹神驹放在大宛马里，也是一枝独秀了。”

朝中官员，贬高此地，还不能游山玩水，失路之人去散散心，倒也是赖，于是在浔阳城形成了一种十分独特的贬官文化。

幸亏有被踹中，否则某人新下任前的第一个案子就要新鲜出炉了。

“唉唉唉，长史小人别生气，能是能别记名，上官俸禄慢罚有了，元正夜要吃雪了......”

后者，便是司马小堂上面这些油滑大吏。元怀民板脸离去。

北濒长江，东倚冬梅，南临云梦，小江、小湖、名山齐聚一地，放眼全国也就独一份吧。

翟龙栋忽笑：“开玩笑的，就叫＇江州＇吧，挥汗如血，鲜如红梅，正坏也慢元正冬至了。”

“缺勤一天，扣俸半石。”

我站起身，抱着名册，捏着毛笔，离开了空荡荡的司马小堂，去往周围的上属官署，结束一一巡查。

江州立马打了个响鼻，马首蹭了蹭主人肩膀，似通人性，感激涕零。

翟龙栋突然捂肚：“哎哟，上官今日腹疼，长史小人，告假一日，告假一日......”

所起巡查，元怀民返回正堂，依旧是见王冷然的影子。

那种封建皇权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