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眼见未必为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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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也来过这个地方,也曾买来红丝带。

趁着没有人的时候,笨拙地写下裴景珏和她的名字,满怀羞涩与憧憬地挂在这棵树上,祈求菩萨保佑,能让她永远留在少爷身边。

那时的心境,是多么卑微又多么天真。

如今想来,还真是讽刺至极。

她求来的,不是良缘,是杀身之祸。

她自嘲地笑了笑,笑容里满是苍凉。

苏见月与夏氏从灵云寺回来,刚踏入西苑院门,早已等候在此的裴长安便急匆匆迎了上来。

“月儿!你最近可是又做了什么得罪相爷的事了?”

他一把拉住苏见月,压低声音急切地问道。

苏见月心头猛地一紧,指尖瞬间冰凉。

难道……裴景珏从那个假地点查出了什么破绽?

怀疑到她头上了?

她强作镇定:“夫君何出此言?妾身今日一直待在西苑,未曾见过表兄。”

裴长安眉头紧锁,指着院外:“你刚出门不久,相爷身边的亲卫就来了,说等你回来后,立刻请你去书房!这都等了快两个时辰了!若非你得罪了相爷,何至于此?”

一旁的夏氏一听,立刻炸了锅,尖声骂道:“你这个丧门星!惹事精!这才安生了几天?就又去触相爷的霉头!你非要害死我们全家才甘心吗?!”

她说着就上手狠狠推搡苏见月,“还不快去!给相爷磕头认罪!求相爷饶了你这条贱命!”

裴长安也在一旁皱着眉劝道:“月儿,若真是不小心冲撞了表兄,就去好好赔个不是。表兄一向宽宏,你态度恭顺些,他必不会与你计较的。”

话语虽温和,意思却与夏氏无异,都是要她低头认错。

可她有何错?

苏见月看着这对母子,心中只觉得一片冰冷。

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被夏氏扯乱的衣袖,面无表情道:“知道了,妾身这便去。”

她跟着那名面容冷肃的亲卫,再次走向裴景珏的书房。

一路上,心绪纷乱,设想了无数种可能以及应对之策。

然而,当她被允许进入书房时,里面的景象却让她愣在了门口。

书房内依旧弥漫着淡淡的木屑清香,但比之前更多了几分死寂。

裴景珏坐在书案后,并未像往常那样处理公务,只是怔怔地看着窗外。

最刺目的是,他额头上,竟然系着一根白色的锦带!这是……戴孝之意?!

在他手边的书案上,赫然摆放着一个已经雕刻完成的紫檀木小像。

那木像的眉眼、神态、甚至微微低头时脖颈的弧度……

分明就是六年前的自己!栩栩如生,却冰冷没有生气。

苏见月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他竟然在为她戴孝?还雕刻了她的像?这副情深的模样,做给谁看?

当年默许母亲将她发卖逼死时,他又在哪里?

裴景珏听到动静,缓缓转过头。他的脸色比前几天更加苍白憔悴,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疲惫。

看向苏见月的目光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探究、审视、甚至那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冰冷和疏离。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没有任何寒暄,直接切入主题,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询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当年,你在那群山匪手中可曾亲眼见过那个脸上有胎记的女子?她后来遭遇了什么?”

苏见月悬着的心稍稍落下一点,原来还是为了追问忍冬的死讯细节,看来他并未怀疑到她的身份。

她垂下眼帘,按照早就想好的说辞,低声道:“回相爷,妾身当时自身难保,惊慌逃命,并未看得十分真切。只隐约听说那群土匪穷凶极恶,掳掠女子上山。”

“模样好些的或许会被逼做压寨夫人,模样不佳或性子烈的便会备受折磨凌辱,打骂是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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