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以真破妄（2 / 2）

信任和后来的尊重与支持，他未必能如此心无旁骛地完成这场战斗。

宋鹤眠转过头，与他对视，在周围喧嚣的赞誉声中，他的目光沉静而深邃：“你证明了，真正的堡垒，源自内心。”

风波平息，俞浡用他的艺术和行动，赢得了更坚实的声誉和尊重。

他不再是那个需要被小心翼翼保护的“新秀”

，而是一个确立了自身独特语言和强大内核的艺术家。

毕业展结束后，俞浡收到了来自世界各地多个艺术家驻留计划和画廊展览的邀请。

站在人生的新十字路口，他的选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自由，也更加沉重。

一天晚上，他和宋鹤眠视频，背景是他在纽约即将退租的、略显凌乱的公寓。

“宋鹤眠，”

俞浡看着屏幕那端的人，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我收到了柏林一个为期一年的驻留邀请，还有东京的一个双年展策展人想跟我聊聊合作的可能性。”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也在考虑……回国。”

他没有问“我该怎么办”

，他只是陈述着可能性，然后将目光投向宋鹤眠，等待着他的反应。

宋鹤眠沉默地听着，脸上没有露出丝毫惊讶。

他早就预料到这一刻会到来。

他的雏鹰已经羽翼丰满，拥有了选择任何天空的能力。

他看着俞浡，看着他那双经历过迷茫、恐惧、质疑，最终变得更加清澈和坚定的眼睛，缓缓开口，问了一个问题：

“撇开所有外部因素，包括我，”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哪一个选择，最能让你的艺术生命燃烧得更充分？”

他将选择的指针，再一次，完全交还到了俞浡手中。

俞浡怔住了。

他没想到宋鹤眠会这样问。

他以为会听到分析，听到建议，甚至听到含蓄的挽留。

但宋鹤眠只是看着他，目光里是全然的信任与期待，期待他做出真正忠于内心的选择。

俞浡看着屏幕里的人，看着他那份深沉如海、却永远给予他自由航行的爱，心脏被一种滚烫的情绪充满。

他忽然笑了，那笑容如同拨云见日，明亮而肯定。

“我知道答案了。”

他说。

俞浡的答案是什么？

是远赴柏林追求更国际化的视野？

是投身东京双年展的挑战？

还是选择回归？他的决定，将如何影响他与宋鹤眠关系的下一篇章？

而宋鹤眠，又将如何接住这份完全由俞浡主导的未来？

新的航程，即将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