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魔女衷肠（2 / 3）

着怎样的秘密。我也不在乎你到底是魔是神。

我只知道，你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路，让我这颗早已习惯了冰冷算计的心，重新感受到了活着的……温度。”

“我不想再只是血屠堡的公主，不想再只是寂灭圣教麾下的一颗棋子。我想……我想跟着你，无论你去哪里，无论你要做什么。哪怕是与整个魔域为敌，与寂灭为敌！”

这番近乎背叛种族与信仰的宣言，在寂静的月夜里，显得如此石破天惊。

血魅说完，胸口微微起伏，苍白的脸颊因为激动而泛起一丝红晕，紫眸中充满了豁出一切的决绝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等待着“魔灭”的回应。

洞窟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交织。

“魔灭”看着眼前这个将一颗真心赤裸裸捧到他面前的魔女。

她的感情，纯粹而炽热，带着飞蛾扑火般的勇气，与这污浊绝望的魔域格格不入。他原本的计划里，并没有容纳这份意外情感的空间。

复仇、拯救洪荒、对抗寂灭，这条路上充满了荆棘与牺牲，他不想，也不能将这样一个变数带在身边。

但是……看着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信任与依赖，感受着她话语中那份对“生”的渴望，王霸天那颗被仇恨和责任冰封的心，某一处悄然松动了一丝。

他想起了体内世界那丝代表着父皇的不灭灵光，那是对“生”的执着；他想起了洪荒万灵对存在的眷恋；

他也想起了……眼前这个魔女，或许正是这死寂魔域中，一个不该被抹杀的、向往光明的灵魂。

他缓缓抬起手，并非模拟的魔爪，而是收敛了所有气息，如同常人般，轻轻拂开了她颊边被泪水（她不知何时流下的）沾湿的紫色发丝。

这个动作极其轻柔，与他平日冷硬的模样截然不同。

指尖触及她冰凉细腻的肌肤，血魅身体微微一颤，紫眸瞬间睁大，充满了难以置信。

“这条路，很难。”“魔灭”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不再是那种毫无波澜的冰冷，而是带着一种沉重的质感，“比你想象的，还要难上千百倍。

充满了危险、背叛与……牺牲。你可能会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甚至包括……性命。”

血魅猛地抓住他即将收回的手，紧紧握住，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声音哽咽却无比坚定：“我不怕！如果没有遇到你，我或许会浑浑噩噩地在这魔域活下去，最终要么死在某个角落，要么成为寂灭的养料。

那样的‘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是你让我看到了另一种可能，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也要抓住它！”

她的手掌冰凉而柔软，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魔灭”感受着她掌心的颤抖与坚定，沉默了片刻，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握住她的手。

“记住你今天的话。”他看着她，目光深邃如渊，“既然选择了，就不要后悔。”

没有甜言蜜语，没有海誓山盟，但这简短的回应和紧握的手，却让血魅瞬间泪如泉涌。

她知道，他接受了！接受了她这份离经叛道的真心，接受了她这个想要背离魔族的魔女！

她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冰冷的骨甲，将脸埋在他的胸前，泣不成声。这是释然，是喜悦，是找到了归宿的宣泄。

“魔灭”（王霸天）僵硬了一下，最终还是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她颤抖的后背。怀中这具温软的身躯，与他模拟的冰冷魔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能感觉到她滚烫的泪水浸湿了胸前的骨甲。

月光依旧清冷，洞窟内相拥的两人，身影被拉长，投射在墙壁上。一个是被仇恨与使命驱动的复仇者，一个是于黑暗中窥见光明而奋不顾身的魔女。

他们的结合始于阴谋与算计，却在此刻，因为一份意外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