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牧者的低语与破碎坐标（2 / 2）

，甚至出了细微的、仿佛系统过载的“滋滋”

声！

为的“引路人”

猛地抱住了它那光滑的头颅，出一串意义不明、夹杂着尖锐杂音的电子嘶鸣：

“错误！

错误！

接收到……高优先级……混乱信息……污染协议……”

“数据库冲突……逻辑链断裂……”

“警告！

核心指令受到未知来源干扰……”

“接触程序……强制中断！

立即撤离！”

它放下手臂，那深邃的眼洞再次“看向”

陆凡，但其中原本的绝对平静已被一种极其拟人化的、混合着震惊、疑惑与……一丝难以察觉的忌惮所取代。

“变量……巨大的变量……已出当前序列处理权限……”

“信息已记录……上报更高序列……”

“地球文明1-3，观察等级提升至……重点关注！”

“等待……‘牧者’的最终裁定……”

话音未落，三尊“引路人”

毫不拖泥带水，身形向后急退，如同被无形的丝线拉扯，瞬间没入了那扇依旧旋转的星云光门之中。

紧接着，光门如同闭合的眼眸，银白色的边缘向内急收缩，最后化作一个微弱的光点，轻轻一闪，便彻底消失在月球的真空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留下那片被“净化”

之光和冰夷之力蹂躏过的、布满诡异裂痕和冻结波纹的月面，以及那面正在缓缓消散、却依旧散着令人心悸寒意的亘古冰晶壁的残余。

绝对的死寂，笼罩了月球背面。

通讯恢复了。

“陆凡！

你怎么样？！”

“刚才生了什么？！”

“能量读数爆表了！

检测到规则级冲突！”

“它们……它们消失了？！”

同伴们焦急的声音和后方指挥中心混乱的询问同时涌入陆凡的脑海。

陆凡没有立刻回答。

他站在原地，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脸色苍白如纸。

强行引动并承受了远自身负荷的冰夷之力，又经历了精神与肉体的双重冲击，此刻的他已是强弩之末。

但他强行支撑着，目光死死盯着“引路人”

消失的地方，脑海中疯狂回荡着刚才接收到的那段来自冰夷残魂最后警示的碎片信息，尤其是那两个最关键、最令人毛骨悚然的词：

……牧者……

……葬场……

归墟海，不是文明的终点，而是……葬场？！

引路人之上，还有所谓的……“牧者”

？它们在窥探和……收割？！

一股比月球寒夜冰冷无数倍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了他的后脑。

他缓缓抬起手，看着掌心那因为力量过度消耗而变得几乎透明的冰晶纹路正在缓缓隐去，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着通讯器，声音沙哑而沉重：

“接触……强制中断。”

“我们……可能惹上了比‘观察者’……更麻烦的东西……”

“立刻……召集星火圆桌……最高紧急会议……”

话音未落，他眼前一黑，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倒去。

意识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他仿佛听到了一声来自极其遥远虚空之外的、冰冷而淡漠的……叹息。

月背的次接触，以看似平和的评估开始，却以规则的对抗、信息的污染和一个更加庞大、更加恐怖的谜团告终。

地球文明的星空之路，注定布满荆棘与未知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