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龙袍之下隐惊澜（2 / 3）

不同，那并非简单的威严，更像是一种……置身事外的、俯瞰众生的冷漠。

联想到近日关于陛下在北郊“勘测地气”

的传闻，以及隐约流传的“太子抱恙”

风声，不少人心中都打起了鼓。

早朝在一种异样的沉闷中进行。

东南水师重建、佛朗机人动向、边境军报、漕运事务……一桩桩一件件呈报上来，陈默的处理简洁而高效，往往三言两语便切中要害，做出决断，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却也少了以往那份与重臣商议的耐心。

他像是在赶时间。

直到户部一位侍郎出列，奏报江南漕粮转运损耗过大，隐晦地提及主持此事的程家几位族老或有中饱私囊之嫌时，殿内的气氛骤然变得微妙起来。

程家，皇后的母族，陛下在军中最坚定的支持者之一。

在这个敏感的时刻，弹劾程家？

不少目光悄悄投向龙椅上的陈默，又迅垂下。

陈默指尖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出笃笃的轻响，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清晰。

他没有立刻作，也没有维护，只是淡淡地问：“证据呢？”

那侍郎似乎早有准备，呈上几份账册副本和几名“证人”

的画押供词，言辞凿凿，虽非铁证，却也足以掀起风浪。

陈默翻阅着那几页轻飘飘却重若千钧的纸，目光平静无波。

他知道，这不是孤例。

太子“病重”

（对外宣称是如此），他自身状态不佳，某些藏在暗处的魑魅魍魉，终于忍不住要跳出来试探了。

程家，不过是第一个被推上前台的靶子。

他没有看那侍郎，目光扫过程党一系的官员，又扫过那些眼观鼻鼻观心的中立派，最后落在一脸老神在在的内阁辅脸上。

“此事，交由都察院与刑部会同审理，辅督办。”

他放下账册，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朕，只要真相。

若程家清白，污蔑者，夷三族。

若程家果真贪墨……”

他顿了顿，语气骤然转寒，“亦按律严惩，绝不姑息！”

一股无形的煞气随着他的话语弥漫开来，整个金銮殿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分。

那出的侍郎腿肚子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臣……臣遵旨！”

辅及都察院、刑部主官连忙出列领旨。

陈默不再多言，起身。

“退朝。”

丢下这两个字，他拂袖而去，将那满殿的惊疑、算计与暗流，尽数甩在身后。

回到养心殿，陈默屏退左右，独自站在那巨大的疆域图前。

体内的力量冲突依旧隐隐作痛，朝堂上的暗箭更是让他心神疲惫。

他揉了揉刺痛的眉心，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北方，那片被封印的前朝皇陵。

紫微卫……他们损失惨重，但那个老者逃脱了。

他们口中的“我主”

究竟是何存在？那阴属性星髓，真的只是用来重塑根基那么简单吗？为何自己体内会与之产生如此诡异的联系？

还有孩子……幽暗的星芒能支撑多久？那冰寒之力是否会对其成长造成不可逆的影响？

一个个问题，如同乱麻，缠绕心头。

他走到龙案前，摊开一张白纸，提笔蘸墨，想要理清思绪，笔尖却悬在半空，久久未能落下。

墨滴，啪嗒一声，落在雪白的宣纸上，晕开一团浓重的黑暗。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王德全略显急促的声音：“陛下，津门八百里加急军报！”

陈默眼神一凝：“呈上来。”

一名风尘仆仆、甲胄染血的信使被引入殿中，噗通跪地，双手高举一封火漆军报，声音嘶哑带着惊恐：

“陛下！

东海……东海再生异变！

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