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银莲盏里的长明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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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路网的震颤余波还在新泉水面漾开涟漪,菜畦里的银莲花毫无征兆地集体“垂”

不是夜风轻拂的温柔摆动,而是带着庄重仪式感的俯身,花瓣迅拢成盏盏精巧小灯,星蜜在盏心凝聚成焰,明暗闪烁间,无数双托举灯盏的手缓缓浮现——渔排阿叔皴裂的掌心沟壑、医院姑娘扎着留置针的纤细指尖、沙漠归田人布满老茧的指节,都稳稳托着灯,似在举行一场永不熄灭的祭典。

孩子踩着星蜜铺就的光路走到篱笆旁,三十七盏银莲灯骤然“腾”

地升起,在半空拼出巨大的“守”

字。

字的笔画间,青布衫姑娘的身影愈清晰:她正往最初的篱笆藤上悬挂银莲灯,星蜜焰映亮她的面庞,声音轻却坚定:“只要灯还亮,就有人守着菜畦,守着所有人盼头的根。”

话音未落,她挂的灯突然飘向孩子,灯盏触到掌心的瞬间,烫得像团跳动的活火,惊得孩子指尖微颤。

“是银莲盏在传长明灯呢。”

街坊奶奶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她捧着个缺了口的陶灯——正是十五年前青布衫姑娘用过的那盏,灯壁上的针脚印早已被星蜜浸成金纹,缺口处凝着块干花,细看是片银莲花瓣,瓣纹里“第一盏”

三个字清晰如昨。

奶奶将陶灯放进银莲灯阵,所有灯盏瞬间齐齐转向,星蜜焰疯狂往陶灯里涌,待陶灯被注满的瞬间,缺口处竟缓缓长出新的陶片,把当年的裂痕补成朵银莲花的形状,美得惊心动魄。

海安县渔排,阿叔把银莲灯挂在防波堤竹架上。

往年台风季的夜黑得像墨汁倾倒,今夜,灯盏的光却穿透浪雾,照见远处归航的渔船——儿子站在船头,举着盏一模一样的灯,灯壁针脚印和渔排的严丝合缝。

阿叔突然想起姑娘的话:“海上的灯不用多亮,能让归人认出家就行。”

此刻,两盏灯的光在浪里交缠,缠出条亮闪闪的路,儿子的呼喊顺着光路飘来:“爹,灯没灭,家就在!”

浪拍竹架,溅起的星蜜混着灯焰,把防波堤每个针脚印都烧成暖金色,烫化了夜色的凉。

医院花园,姑娘将银莲灯挂在母亲生前最爱的藤椅旁。

灯盏刚稳住,藤条就“簌簌”

疯狂往上缠,把灯吊成颗悬空的星。

她摸着灯壁针脚印,母亲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是当年教她认银莲花的语调:“灯芯是星蜜做的,泪浇不灭,风刮不熄。”

话音落,灯焰猛地窜高,映亮病房的窗:几个重病孩子正扒着玻璃看灯,小脸上的光比灯焰还耀眼。

姑娘忙往灯里添新酿星蜜,灯焰顺着藤条往病房爬,爬过处,输液管里的药水泛着金,孩子们的笑声炸开,把药味冲得七零八落,连空气都甜了几分。

沙漠石墙旁,归田人点燃最后一盏银莲灯。

以往沙暴来袭,他总担心灯会被黄沙掩埋,今夜,灯盏的光却在沙里“开”

出条路,路上针脚印全亮着,像姑娘当年用脚踩出的路标。

他往灯里撒把石缝银莲花籽,籽落星蜜焰的瞬间,石墙“嗡”

地共鸣——每个针脚印都变成小灯盏,整面墙被照得像块融化的金子。

“原来守着灯,就是守着让花再开的机会。”

归田人笑着摸灯,灯焰突然窜向高空,在沙暴里炸成朵银莲花,花瓣针脚印,正和菜畦灯阵遥遥相望,像跨越山海的呼应。

孩子捧着姑娘传下的陶灯站在菜畦中央,所有银莲灯突然朝他聚拢。

星蜜焰在陶灯里汇成巨火,火中浮出十五年守灯人:街坊奶奶数着灯盏防霜冻,冻僵的手仍紧攥灯绳;归田人背着灯在沙漠找水源,干裂的唇间哼着护灯的歌;甚至有不知名老邮差,顶着暴雪把灯送到封山村庄……每个守灯人影里,都重复着同一句话:“灯在,盼就在。”

巨火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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