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1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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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快醒醒,爷了好大的脾气,院里跪了一地人,指名要您过去呢!”

她一惊,心说大半夜又什么疯,皱了皱眉,只得任劳任怨坐起身来,匆匆披上外衫,头也来不及梳理,只用簪子松松挽就,便跟着小禾急步往正房去。

刚推开耳房的门,雨线被风斜吹入檐下,扑在她脸上,冰冰凉凉。

抬眼望去,庭院雨幕细密,水烟腾起,廊下几盏灯笼在风雨中飘摇,晕开昏黄的光。

她拢了拢衣襟,心中不安,快步朝正房走。

踏入房门,屋内烛火高燃,亮如白昼。

穿过落地明罩,顾澜亭坐在床边,手边放着一把出鞘的剑,大半如玉面容隐在幔帐投下的阴影里,平日温润的五官陡然锋利,令人生畏。

石韫玉尚带着几分睡意,抬眼望去,正对上顾澜亭投来的视线。

许是吃了酒,微挑的眼尾泛薄红,明明是双多情笑眼,此刻却阴沉森冷,两丸眼珠乌沉,如同浸入寒潭的黑玉。

里头横生的戾气惊得她一个激灵,睡意顿时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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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慌忙垂下眼帘,急步走至人群最前,在钱妈妈身侧悄无声息跪了下来,一颗心在胸腔里怦怦直跳。

地下乌泱泱跪满了仆役,个个屏息凝神。

最扎眼的,便是跪在最前,身着半透纱衣,抖得如落叶的雾月。

石韫玉低垂着头,却能感受到那道森然的视线落在自己头顶,让她心惊肉跳,下意识放轻了呼吸。

顾澜亭看着下方跪着的石韫玉,见她睡眼惺忪,云鬓松散,显然是从睡梦中被硬生生唤醒。

他眸光微动,想起方才进屋的场景,再看地上跪着的雾月,心中怒火更盛。

他顾少游十一离家游学,十七状元及第,常年在京任职,归家日子屈指可数,故而不曾整顿府中人事。

今岁难得久住,竟不知这府里的人,如今连他的寝居也敢随意插手,当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这也就罢了。

她呢,明知他榻上躺了人,竟还能安安心心睡大觉!

顾澜亭胸中怒火愈盛,神情愈平静。

“钱妈妈身为院内管事,玩忽职守,里外不分,杖二十,逐出澄心院,永不叙用。”

钱妈妈瘫软在地,却咬紧牙关没有求饶。

她知晓爷的性子,此时求情,惩罚只会更重。

顾澜亭视线缓移,瞥向雾月,眼神向看什么脏东西,“至于这个……”

“心思不正,妄图攀附,拖出去,卖了。”

雾月一听,登时魂飞魄散。

提脚卖,她焉有活路?

她猛地抬头,涕泪纵横,哭喊道:“爷!

爷开恩啊!

奴婢是大太太赏下来的,是太太说凝雪姑娘伺候得不用心,才让奴婢来,奴婢冤枉啊!”

两名持刀护卫应声而入,一左一右便要架起她。

雾月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挣脱开来,扑上前一把抱住了顾澜亭的腿,哀哀求告:“爷!

您不能这么对奴婢!

是大太太的命……”

“令”

字尚未出口,顾澜亭眼底戾气骤盛,猛地抬脚,狠狠一脚踹在她心窝!

“啊!”

雾月一声惨嚎,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撞在角落的琉璃屏风上。

哗啦一声脆响,屏风碎裂,她伏在地上,“哇”

地吐出一口血,鲜血染红了纱衣,眼见着出气多进气少。

满地的仆从噤若寒蝉,无人敢去扶,也无人敢求情。

石韫玉惊得侧头看去,看到雾月惨状,脸唰一下白了。

她知道顾澜亭心狠手辣,却不知他竟真不把人命看在眼里,视若草芥。

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雾月,心中涌起强烈的怜悯与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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