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光影的抉择（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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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缸里的金龙鱼突然跃出水面，溅起的水珠落在合同上。

光影盯着那片洇湿的墨迹，突然摘下墨镜——

她的左眼瞳仁是浅褐色的，右眼却泛着淡淡的蓝，

像两块不同色的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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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虹膜异色症。

"

她没等我问就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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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被美术老师说看世界的角度和别人不一样。

后来进了星际，他们说这是缺陷，逼我戴有色眼镜"

"

这是天赋。

"

我把钢笔推过去，

"

星陨不需要千人一面的审美。

"

她握着钢笔的手在颤抖，笔尖悬在签名栏上方迟迟不落。

雨突然下大了，砸在落地窗上噼啪作响，

像在敲催命符。

就在这时，茶几上的对讲机突然出刺啦杂音，

沈青荷的声音劈成了碎片：

"

老沈！

星际的量子探针"

"

系统暴躁提示：

检测到星际集团探针正在扫描会议室，建议立即隐蔽核心资料。

"

虚拟面板上的防御墙像被酸雨腐蚀的铁皮，

密密麻麻的漏洞里钻出红色数据流，

"

攻击源来自星际总部顶楼，林枭在实时监控！

"

我刚要拔投影线，光影突然起身走向落地窗。

她背对着我举起右手，食指在玻璃上快滑动，

指甲划出的痕迹在月光下亮得像荧光笔——

那是串反追踪代码，我在鬼手的笔记里见过，

据说能让入侵者的终端反向暴露位置。

"

躲在暗处的幽灵。

"

她的声音透过玻璃传出去，混着雨声有种奇异的穿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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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告诉林枭，我光影的画笔从来不是谁的工具。

"

指甲在玻璃上重重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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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他办公室那幅《星空》仿作是我画的，

故意留了个错笔，算是给老东西的临别赠礼。

"

对讲机的杂音戛然而止。

沈青荷的消息紧跟着弹进来：

"

探针退了！

对方终端被反植入定位程序，鬼手说这手法

像三年前黑进星际服务器的神秘黑客！

"

我盯着光影转身时裙摆甩出的弧度，

突然想起周明远遗言里夹着的那张便签，上面写着

"

o714，光影，待定"

。

原来老爷子早就布好了局，这盘棋我们下得有多险，

背后的网就织得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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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

"

她在合同上签下名字，笔尖划破纸面的声音很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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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带三个手下，都是被星际逼得快辞职的。

工作室得用玻璃墙，朝南，我要看见日出。

"

"

再加个恒温画室。

"

我补充道，

"

你要的矿物颜料，我让夜鹰明天就去拍卖行抢。

"

她的钢笔顿了顿，浅褐与蓝的瞳孔在月光下晃了晃：

"

沈总知道《银翼杀手2o49》里的全息广告吗？

那些完美到虚假的光影，本质是资本的自慰。

"

她把签好的合同推过来，

"

我们要做的，是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