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3章 谷口立碑与临河吃鱼(1 / 2)
寒月谷口的空地上,晨雾刚散,柳玄就带着镇上两个石匠忙开了。
石匠老李蹲在地上,将水平仪放在石碑基座上,眼睛盯着气泡:“再往左挪半寸,不然碑要歪。”
另一个石匠老张应着,双手扶着石碑侧面,柳玄则在后面推,三人合力调整,直到水平仪的气泡稳稳停在中间,老李才点头:“成了,这下扎实。”
阿辰蹲在碑前,手里的血剑斜着,剑尖轻轻刮去碑面的浮土。
他眉头微蹙,指尖绷得紧紧的,连呼吸都放轻——生怕力道没控制好,蹭花了“守谷人不困于血,不惑于力”
这八个字。
每刮一下,细碎的石末就落在他的袖口,他也不在意,只偶尔抬头看一眼林砚,像是在确认自己的动作对不对。
“该刻清寒的名字了。”
林砚拿着磨得锃亮的凿子走过来,掌心先按在碑的右侧——那里刚好有一块没被风化的平整区域。
刚贴上去,胸口的“寒”
佩突然泛起淡青色的微光,顺着他的掌纹漫开,在碑面圈出巴掌大的范围,边缘还隐约透着霜木叶的纹路,像是苏清寒在悄悄选刻字的地方。
“我来递墨斗!”
阿禾早把墨斗攥在手里,跑过来将线的一端按在碑角。
林砚拉着线往后退,手指轻轻一弹,“啪”
的一声,墨线在碑面留下一道利落的黑痕,正好把“苏清寒”
三个字的位置框住。
他握着凿子,指尖抵着凿头,慢慢往下刻——凿子与石碑碰撞,出“笃、笃”
的轻响,碎屑簌簌落在衣襟上,他却没分心,每一笔都顺着墨痕走,连“清”
字的三点水,角度都和苏清寒笔记里的字迹隐隐呼应。
等最后一笔刻完,日头已升到头顶。
两个石匠合力将石碑扶进基座,用碎石块把缝隙填实,柳玄拿铁钎敲了敲碑底,“咚”
的一声闷响,透着十足的扎实。
阳光照在碑上,“苏清寒”
三个字的墨痕还没干,泛着亮,“寒”
佩的微光落在字上,像是给名字镀了层浅青的膜。
“看!
碑顶有霜木叶的影子!”
阿辰突然踮着脚,手指戳向碑顶的光斑。
众人抬头,只见旁边那棵新栽的霜木,枝叶刚好斜过来,一片手掌大的新叶挡在碑顶,投下的影子落在碑面,叶脉清晰,叶尖还有个小小的缺口——和苏清寒夹在笔记里的那片霜木叶,一模一样。
柳玄凑过去看了半天,笑着拍了拍林砚的肩,“这姑娘,还在陪着我们呢。”
“该去临渊镇啦!”
阿禾早把布包收拾妥当,里面除了给双丫髻女孩的霜木叶,还装着林砚抄的半页剑谱——是阿辰特意让她带的,说要教双丫髻女孩画剑招。
一行人顺着山路往下走,沿途的霜木林里,不时能看见采草药的居民:穿蓝布衫的大婶蹲在路边挖蒲公英,看见他们就直起腰,挥着药篮喊,“林小哥,阿禾!
晚上来家里喝野菜汤啊!”
阿禾也挥着布包应,“好呀!
我带霜木叶给你看!”
走到临渊河边时,渡口的老槐树刚新芽,淡绿的叶子垂在水面。
双丫髻女孩早坐在树桩上等着,手里举着一双新布鞋,鞋面上还绣了朵淡绿的小霜花,看见阿禾就蹦起来:“阿禾!
你的鞋!
我妈妈绣了好久!”
她妈妈跟在后面,手里的竹篮盖着蓝布,掀开就闻见红枣米糕的甜香,“快尝尝,刚蒸好的,热乎着呢。”
柳玄已从船上搬下木桌,用粗布擦了擦桌面的水汽,又摆上四五个粗瓷碗。
河边的渔网里,七八条鲫鱼还在蹦跳,鳞片沾着水,在阳光下闪着银亮的光。
“这鱼啊,前阵子连个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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