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4章 临渊镇水与蛊母之卵(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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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背着锈剑离开寒月谷时,谷口的青灰色雾气像活物般翻涌——那些是月魂蛊残留的“余孽”

,雾气中隐约传来细碎的虫鸣,沾在皮肤上时带着黏腻的冰凉,仿佛无数微型的蛊虫在毛孔里钻动。

他指尖抚过胸前的“寒”

佩,古玉骤然烫,血脉里传来清晰的预警:谷外的“猎场”

,比谷内更贪婪。

锈剑的剑穗在风中轻摆,穗子上的青灰霉斑竟在雾气里泛起微光,那是蛊虫残留的“视踪”

三日后,他踏入临渊镇。

这是座被水汽腌透的城镇。

青石板路深褐黑,每一步踩下去都能挤出黑褐色的水,水面上漂浮着细碎的青鳞,在日头下泛着死寂的光。

空气中弥漫着鱼腥与腐烂水草的混合气味,深吸一口,肺腑间像被泡进了渊水,冷得颤。

家家户户的窗棂上悬着半干的渔网,网丝间缠着指甲盖大小的青鳞,鳞片边缘还带着未干涸的血迹,凑近了看,能现鳞片上刻着与寒月谷枯黑叶子如出一辙的齿痕。

镇上的人稀稀拉拉,见他这个外乡人,只是麻木地瞥一眼——他们的眼白被青灰色侵蚀,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皮肤下隐约可见青黑的血管如虫蛇般蠕动,那是月魂蛊黏液凝固后形成的“活纹”

,纹路尽头,总连着渊水的方向。

“客官,住店?”

唯一一家客栈的老板是个跛脚的中年男人,裤脚永远滴着水,脚踝处缠着的破布上,青鳞嵌进肉里,结成丑陋的痂。

他笑起来时,眼角的纹路里渗出细密的水珠,“咱这临渊镇,就靠这‘渊水’活着……就是最近水‘浑’得很,夜里总听见水里有‘婴儿哭’,哭着哭着,就有人跟着往水里走……”

林砚将锈剑靠在桌角,剑穗上的青灰霉斑在靠近镇中心时,竟如活虫般缓慢蠕动。

他不动声色地按住剑柄,指尖触到冰冷的剑刃,才压下心头的躁郁:“浑到什么地步?”

“咳……”

老板突然弯腰剧烈咳嗽,指缝间咳出的不是痰,而是十几片半透明的青鳞,鳞片落地时出“咔嗒”

的脆响,在地板上弹了两下,竟钻进了木板的缝隙里,“就是……水里的‘东西’,总在三更天往岸上爬……昨天王屠户家的小子,就是盯着潭水看了半炷香,今早人就‘融’在渔网里了……你看,他娘现在还在潭边捞呢……”

老板朝窗外努了努嘴,林砚望去,只见镇中心的水潭边,一个披头散的妇人正跪在泥里,双手在渊水里捞着什么,她的袖口卷到肘部,小臂上布满青黑色的“活纹”

,正缓缓往心脏处爬。

深夜,林砚被窗外“簌簌——”

的异响惊醒。

他推窗的瞬间,一股腥甜的湿气扑面而来——镇外的渊水如墙般翻涌,成千上万只青黑色的蛊虫正顺着水墙往上爬。

它们半指长,躯干上还挂着人类的碎布片,每只虫的背上都驮着半枚透明的卵,卵膜上布满细密的血管,与虫身的青黑色纹路相连。

卵里蜷缩的人影清晰可见:有镇上蹒跚的老人,皱纹里渗着青灰;有背着柴篓的少年,指尖生着与苏清寒异化时一模一样的青鳞;还有……那轮廓分明是苏清寒尚未异化时,穿着月白裙衫,站在寒月谷剑庐前练剑的模样。

“嗡——”

胸前“寒”

佩骤然烫得惊人,皮肤被烫得疼。

锈剑在剑鞘里出嗡鸣,剑鞘上的古纹亮起红光。

林砚瞬间明白:这些虫卵是月魂蛊的“次生体”

它们在渊水里完成孵化,以活人躯体为容器,吸食人的意识与精血,企图在临渊镇重造一个“蛊巢”

,将这里变成比寒月谷更恐怖的“囚蛊场”

——一个能批量生产异化者的“养殖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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