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乡村怪谈 芭蕉(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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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林家后院那棵芭蕉树,是今年开春时自己长出来的。

林福贵和他媳妇儿王秀花第一次现这棵芭蕉苗,是在一个闷热的傍晚。

苗就杵在后院墙角,紧挨着他们那间破瓦房的土坯墙,绿得邪乎。

“啥时候多了这么个玩意儿?”

福贵用脚踢了踢芭蕉苗纤细的杆子。

秀花正端着盆洗脚水要泼,伸脖子瞅了一眼:“哟,自个儿长的?挺好,省得种了。

过两年说不定还能结芭蕉吃。”

福贵没吭声,觉得这苗长得不是地方,但也没多想。

农村地头,哪儿冒出棵草啊树啊的,不稀奇。

日子一天天热起来,那芭蕉树见风就长。

才过了一个来月,就蹿得比人还高,叶子撑开来,像一把把巨大的绿扇子,把后院墙角那片地遮得严严实实,白天都透不进什么光。

怪事也开始冒头。

先是家里养的那条看门的大黄狗,死活不肯靠近后院。

一到晚上,就冲着芭蕉树的方向低吼,喉咙里出呜噜呜噜的声音,毛都炸起来。

秀花骂它“瘟的畜生”

,福贵心里却有点打鼓。

接着,福贵开始做怪梦。

梦里总有个穿绿衣服、身形窈窕的女人站在芭蕉树下,背对着他,看不清脸,但那身段,屁股沟清晰可见,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勾得人心里痒痒。

他每次想绕过去看个正面,梦就醒了,一身冷汗。

他把这梦跟秀花说了,没敢提那女人身段的事儿。

秀花正在灶台边炒菜,锅铲敲得铛铛响:“做梦也来跟我说?肯定是白天累狠了!

瞅你那点出息,一棵芭蕉树还能成精了不成?”

她呸了一口,“今晚给你炒个韭菜鸡蛋,补补你那虚货!”

福贵讪讪地,没再言语。

可那梦却没完没了。

连着好几晚,只要一闭眼,那个绿衣女人准出现。

站的位置越来越靠前,从一开始的树下,慢慢到了窗根儿前。

虽然还是背影,但福贵觉得,她好像随时会转过身来。

这天夜里,闷雷滚滚,就是不下雨。

空气粘得能拧出水。

福贵又被梦魇住了,这次,那绿衣女人已经站到了他炕头前,一头黑长及腰际,几乎要扫到他的脸。

他甚至能闻到她身上一股奇怪的甜香,像熟透了的芭蕉,甜得腻,又带着点腐烂的味道。

福贵吓得一个猛子坐起来,胸口呼哧呼哧像破风箱。

“要死啊你!

大半夜的诈尸!”

秀花被吵醒,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

福贵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喘着粗气:“又……又梦见了……到……到炕头了……”

秀花支棱着坐起来,借着窗外一点微光,盯着福贵煞白的脸,心里也犯了嘀咕。

她压低声音:“你个砍脑壳的,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亏心事?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放你娘的屁!”

福贵急了,“我天天除了下地就是在家,能招惹啥?”

秀花开初不以为意,现在也有些心虚了,凑近福贵,声音更低了:“我咋听说……芭蕉树这东西,阴气重,容易招那啥……尤其是自己长出来的……”

她顿了顿,“村东头老王家的傻儿子,前几天还嚷嚷说看见咱家后院有个穿绿衣服的姐姐,对着他笑……”

一股凉气顺着福贵的脊梁骨爬上来。

王家的傻儿子,说话从来不着调,但小孩眼睛净,有时候真能看见点大人看不见的东西。

“你……你别瞎说……”

福贵的声音有点抖。

“我瞎说?”

秀花哼了一声,“你自个儿照照镜子,这阵子都瘦脱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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