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乡村怪谈 顿悟上(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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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她有些地方不一样了。

眼神不像过去那样总是低垂着,反而偶尔会飘向窗外,望着远山出神,做着事也会突然停下来,嘴角浮现一种少女怀春般的、娇羞的笑意,那笑意快得让人抓不住,以为是错觉。

我和她成亲七年,从未在她脸上见过这种神情。

那是一种被滋养、被爱怜的女人才会有的光采。

这光采像一根刺,扎得我心口生疼。

隔壁院的马大娘来借锄头,瞅了小娟几眼,把我拉到院墙边,压低了嗓门:“大山呐,你家小娟最近……没啥事吧?”

我心里猛地一沉,面上却强装镇定:“马大娘,咋这么说?”

马大娘皱着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凑近我,神秘兮兮地说:“我岁数大了,觉轻,起夜好几回,都听见你屋里半夜有说话声……还不是一个人儿的声气,像是有两个人在唠嗑,嘀嘀咕咕的。

你家老人走得早,有些话我老婆子就得多句嘴,这女人家啊……心思要是活泛了,你可得多上点心。”

她说着,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正在院里晾衣服的小娟背影。

我嘴里像含了一口黄连,苦涩难当,只能胡乱点头应承了几句,把马大娘送走了。

从那天起,我留了心。

几乎每个晚上,她躺下没多久,那诡异的枕边私语便会准时开始。

内容一次比一次露骨,一次比一次具体。

她甚至清晰地提到了后山那棵歪脖子松下的具体细节,描述着如何在光天化日之下,在那块平坦的大青石上幽会,说出的那些花样和姿势,让我这个粗野汉子都听得面红耳赤,血气上涌。

但比愤怒更强烈的,是一种浸入骨髓的寒意。

那个空枕头旁边,到底存在着什么?是一个我看不见的幽灵?还是一个只有她能感知到的“人”

我试着在她“说话”

时突然翻身,或者故意咳嗽一声。

每次,那低语都会戛然而止,她的呼吸会立刻变得平稳绵长,仿佛瞬间陷入了沉睡。

可一旦我这边没了动静,维持着“熟睡”

的假象,那令人头皮麻的独角戏便会再次幽幽响起,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缠绵。

我偷偷检查过那个枕头,普普通通的荞麦皮枕芯,除了她间淡淡的皂角清香,什么异常也没有。

我也曾趁她下地时,疯般地掀开枕席,甚至撬开枕头下方的几块地板砖,渴望能找到一点符纸、邪祟的痕迹,哪怕是一根陌生的头丝也好。

然而,一无所获。

屋里的一切都正常得可怕,这种正常,反而更加反衬出那夜半私语的诡异绝伦。

这种无形的折磨让我快要崩溃了。

村里有个跑过江湖的单身老汉,姓胡,排行老四,大家都叫他胡四爷。

年轻时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据说懂些玄乎其玄的东西。

我实在憋闷得快要炸了,便提了一壶自家酿的包谷酒,在一个傍晚摸到了他那间位于村尾的孤零零的小屋。

胡四爷就着咸菜抿了口酒,眯着一双看透世事的浑浊老眼,听我语无伦次地讲完。

他半晌没说话,只是咂摸着嘴里的酒味,最后才慢悠悠地开口:“大山,你确定……你看得真真的,枕头那边,啥也没有?”

我急得差点赌咒誓:“四爷,我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月光亮堂得很,就是空的!

除了枕头,啥也没有!”

他沉吟片刻,用那破锣嗓子压低声音说:“要真是这样,恐怕就不是寻常说的狐仙、黄皮子那些有实体的东西作祟了。

那些东西,好歹有个形影。

你遇上的,怕是……‘枕边风’。”

“枕边风?”

我心头一紧,这词听着就透着一股邪气。

“嗯,”

胡四爷点点头,“不是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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