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乡村怪谈 酒干饭减(3 / 3)
祖宗牌位上了炷香。
然后,他走到饭桌旁,准备收拾那副多余的碗筷。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哐当”
一声脆响!
像是铁盆被风吹倒砸在地上的声音。
我们都被吓了一跳。
爹娘对视一眼,爹皱了皱眉:“风真大。”
他伸手去收那只酒杯。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碰到杯子的瞬间——
那只盛满白酒的酒杯,微微晃动了一下。
非常轻微,但我和爹,都看得清清楚楚。
酒液在杯子里荡起细微的涟漪。
屋子里没有风。
桌子很稳。
爹的手还没碰到。
酒杯自己动了。
爹的手僵在半空,脸色唰地白了。
他猛地扭头看我,我从他眼里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惊骇。
屋子里死一般寂静。
只有院外风声凄厉。
爹定定地站了几秒钟,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极其缓慢地、小心翼翼地,将那只酒杯原封不动地留在了桌子上。
然后,他默默地收走了碗和筷子,但没有像往年一样拿去洗,而是轻轻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敬畏,将碗筷放在了神龛旁边的角落里。
娘放下手里的活计,嘴唇翕动了一下,最终也没出声。
那一夜,我几乎没合眼。
任何细微的声响都让我心惊肉跳。
总觉得堂屋里有个看不见的存在,也许还坐在那张桌子旁。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天刚蒙蒙亮,鞭炮声密集起来。
爹娘起得很早,神色如常,仿佛昨夜什么都没生。
但吃早饭时,我注意到,堂屋的饭桌已经被擦得干干净净,那只酒杯和那副碗筷,依旧静静地摆在神龛旁,没有收起来。
爹闷头喝粥,半晌,才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老一辈传下来的规矩……总有它的道理。
可能……是太爷爷真的回来看看了吧。”
我没接话。
我知道不是太爷爷。
太爷爷去世时是祥和老人,绝不会带来这种难以言喻的、冰冷的诡异感。
吃过早饭,我走到院子里。
阳光惨白,没有多少暖意。
邻居家的小孩穿着新衣跑来跑去,嬉笑声远远传来。
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年节的喧闹。
但我看着自家那扇贴了崭新红春联的木门,却感到一股深深的寒意。
那顿年夜饭,那个自动变浅的酒盅,自己凹陷的米饭,还有最后那莫名晃动的酒杯,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可怕。
这世上,总有些东西,说不清,道不明。
上马村的乡村怪谈,从此又多了一桩。
关于那年夜里,一副无人动过、却自行酒干饭减的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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