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阴间饭（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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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稻秆是暗紫色的，叶子黑绿，与周围翠绿的蔬菜形成鲜明对比。

王秀丽每次去后院喂鸡，都绕开那片稻子，她觉得那稻子邪门，长得太快太好看，而且明明没有风，稻穗却时常无风自动，像是有人抚摸一样。

又过半个月，稻子完全成熟了。

张贵迫不及待地割下稻穗，搓出米粒，竟然有满满一小盆。

“今晚就煮这个！”

他兴奋地说。

王秀丽却惴惴不安，“当家的，我觉得这米太不对劲了，还是别吃了。”

“放屁！

我辛辛苦苦种出来的，为什么不吃？”

张贵瞪着眼，“你不煮我自己煮！”

王秀丽只好照办。

当米下锅后，那种奇异的香气再次飘散出来，比上次更浓烈更诱人。

张贵贪婪地吸着香气，不停地催促：“快些快些！”

饭好了，张贵盛了满满一大碗，狼吞虎咽。

王秀丽只盛了半碗，小口吃着。

虽然好吃，但她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恐慌。

这饭似乎有种魔力，让人吃了就忘不了，还想吃更多。

那天晚上，张贵格外兴奋，床上折腾到半夜，说了许多下流话。

王秀丽被他折腾得流了很多水，心里却越不安。

丈夫的眼睛在黑暗里亮得吓人，手劲也大得异常，弄得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事后，张贵酣然入睡，王秀丽却睡不着。

她起身来到后院，月光下，那片割过的稻茬地泛着幽幽的光。

她似乎看见一些黑影在稻茬间移动，仔细看却又什么都没有。

日子一天天过去，后院的新稻子又长起来了，而且比上次更多更密。

张贵几乎每天都吃阴间饭，对普通食物越来越没兴趣。

他变得精力旺盛，每天只睡两三个时辰就足够，干农活也有使不完的力气。

但与此同时，他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经常为一点小事对王秀丽脾气。

更奇怪的是，他的口味变了。

以前喜欢吃肥肉，现在看见就恶心；以前滴酒不沾，现在却偶尔喝两口，而且专喝烈酒。

王秀丽偷偷去找过马婆子，但马婆子家锁着门，邻居说她去外地亲戚家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一天夜里，王秀丽被一阵声音吵醒。

伸手一摸，身边空着。

她起身查看，现张贵不在床上。

后院传来细微的声响。

王秀丽披衣来到后院门口，看见一幕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张贵赤裸着上身，蹲在稻丛间，一把一把地将未完全成熟的稻谷塞进嘴里咀嚼，嘴角流出暗绿色的汁液。

月光下，他的眼睛泛着红光，脸上带着痴迷的表情。

王秀丽吓得腿软，连忙躲回屋里。

第二天，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但偷偷注意着丈夫的一举一动。

张贵似乎完全不记得昨晚的事，但王秀丽现，他的指甲缝里残留着暗绿色的痕迹，嘴角有细小的划伤。

又过了几天，王秀丽傍晚从地里回来，看见张贵站在后院与一个人说话。

那人背对着她，身材干瘦，穿着黑衣，似乎是个陌生老人。

等她走近些，那人突然不见了，像是融入了阴影中。

“刚才跟谁说话呢？”

王秀丽惊恐地问。

张贵茫然回头，“没跟谁啊，就我自己。”

王秀丽不敢多说，心里却更加害怕。

那天半夜，她又听见声响。

这次她鼓起勇气，悄悄来到后院门口。

张贵又在生吃稻谷，但不止他一个人。

那几个黑影围在他身边，似乎也在咀嚼着什么。

它们没有清晰的形状，像是人形的雾气，在月光下微微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