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鬼搭车(1 / 3)
四川巴中的山,是翠绿叠成的屏风,一层淡似一层,往天际渐次晕开。
山间的雾气常在清晨时分爬出来,缠绕着竹林和农舍,将整个乡村笼在一片柔和的朦胧里。
溪水从山涧跌落,叮咚作响,清得可见底下圆润的卵石和穿梭的鱼儿。
张四娃就生在这片山水之间,日日与鸡鸭为伴,倒也自在。
这天清晨,天光未大亮,张四娃便已起身。
他将三十多只土鸡捆好,装进三轮摩托的后厢,动了那辆老旧的机车。
车子噗噗地喷着黑烟,沿着蜿蜒的山路向五十里外的镇上驶去。
鸡们在笼中咯咯叫着,不知是恐惧还是兴奋。
“叫个锤子叫,一会儿把你们全卖了换酒钱!”
张四娃笑骂着,拍了拍方向盘。
到了镇上,集市早已人声鼎沸。
张四娃的土鸡向来抢手,傍晚时分,就卖得只剩两三只了。
他心头欢喜,盘算着今晚可以去老相好那里快活一番。
数着兜里的钞票,张四娃嘴角咧到了耳根子。
“日你个先人板板,今天赚大了!”
他自言自语着,将最后几只鸡便宜处理给了熟客。
不知不觉,张四娃肚皮咕咕叫,便骑着三轮摩托,直奔常去的那家苍蝇馆。
馆子门面不大,油腻腻的招牌上写着“刘姐饭馆”
四个褪了色的大字。
推门进去,一股浓烈的花椒与辣椒的香气扑面而来。
老板娘是个四十多岁的胖女人,一腚能坐死张四娃这样的细狗。
她系着一条沾满油渍的围裙,见张四娃进来,眼睛眯成一条缝。
“哟,小屄崽子,今天卖鸡赚肿了嘛?”
老板娘操着一口地道的川音,手里的抹布在桌上胡乱擦着。
“赚个鸡巴毛!
就够请你睡一晚上的。”
张四娃叼着烟,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爬爬爬,老娘瞧不上你那几个臭钱。”
老板娘笑骂着,一巴掌拍在张四娃的屁股上,“老规矩?”
“屎香屎香的葱爆肥肠,油炸耗儿鱼,麻辣猪血汤,一盆子米饭,再来二两白的。”
张四娃揉着屁股,咧嘴笑道。
菜上得快,肥肠炒得油光锃亮,耗儿鱼炸得金黄酥脆,猪血汤里浮着一层红油。
张四娃吃得满嘴流油,就着小酒,一杯接一杯。
馆子里人声嘈杂,划拳声、笑骂声、碗筷碰撞声混成一片,热闹得很。
等到酒足饭饱,窗外天色已暗了下来。
张四娃结了账,跟老板娘调笑几句,晃晃悠悠地走出饭馆。
老板娘在身后大喊:“龟儿子,天都黑球咯,在镇上住一宿吧!”
张四娃头也不回:“怕个锤子,我还怕鬼摸鸡巴不成?”
镇上的路灯已经亮起,昏黄的光晕在夜色中显得微弱无力。
三轮摩托动时噗噗地响了几声,似乎不情愿上路。
张四娃骂了句“龟儿子破车”
,一脚油门蹬下去,车子这才不情不愿地驶出了镇子。
出了镇便是山路,两旁竹林密布,黑压压的一片。
车灯只能照亮前方一小片路,光线在黑暗中显得苍白无力。
山风从车窗缝隙钻进来,带着一股凉意,张四娃酒醒了一半。
开了约莫十来里路,四周已全然不见灯火,只有三轮车的动机声在寂静中格外响亮。
忽然,张四娃瞥见前方路边似乎站着个人影。
他减慢车,眯眼望去。
是个女人,穿着一身白衣,站在路边一动不动。
车灯照过去时,那女人抬手遮了遮眼。
“妈哟,这大晚上的,哪个疯婆娘站在路边吓人?”
张四娃嘀咕着,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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