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哭泣、死亡、鲜血与其他事物(一万)(1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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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在哭,还有人在死。

    在哭声与鲜血涌出伤者喉咙的骇人声响中,维图斯将他过去视若珍宝的噤声者丢在了地上。他知道它会受损,但他想它不会怪他。

    他用尽浑身力气挥出右手,手的末端是一把剑,他素未谋面的父亲留下的剑。落后的型号无法影响它的分解力场在此刻迸射出慑人的荧光。维图斯看着它划过某人的脖颈——素味平生的某人——然后又看见血与碎肉。

    好极了。他略有恍惚地想。塔尔教官会为了这记不合格的单手击用鞭子抽我。

    他的思绪是如此可笑,身体却敏捷得不像话。在剑刃尚处于运动轨迹中时,他便极为自然地后撤了两步,躲过一把斧头的劈砍,随后反手一剑,划开了那人的腹部。不过这似乎没能完全阻止他,防弹头盔下的那双眼睛依然蕴着凶残野蛮的光。

    维图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此事,而他久经训练的身体已经抢先一步加重了力道,将此人的胸膛连带着头颅也一并斩开。

    斧头沉重地落地,混凝土搭建的简易工事外也一并传来了炮弹坠落的呼啸。

    维图斯下意识地卧倒,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工事唯一的入口。他倒在地上,肋骨被碎石和那把斧头硌得疼痛不已,但他没有时间去理会此事,只是伸长手臂将噤声者抓到了手里,然后关闭了动力剑。

    哭声还在继续。他不理会。炮弹持续降落。他不理会。汗水和血液狼狈为奸,裹着灰尘落进他的眼睛。他仍然不理会。

    他死死地举着枪,凝视那唯一的入口,直到不知道多久以后,洞口处传来了一个人的喊声。

    “少尉!”

    是弗拉克,弗拉克·普洛泰科特,曾经的中士,现在的上士。

    他在喊声响起的好几秒钟后才一个闪身冲入工事里,手上握着一把满是血迹的工兵铲,打光子弹的突击爆弹枪挂在肩膀上,带子上沾着他的皮与肉,以及残破的布料,他的脸已经被尘土完全染灰。

    维图斯缓缓地放下枪,他想说话,但张开嘴唇的第一次尝试竟然失败了。他抬起手摸了摸脸,发现曾经是柔软皮肉的地方现在已经蒙上了一层轻薄的痂。他用手指将它们揭下,嘴唇处的也没有放过,火辣辣的疼痛过后,他才终于沙哑地开了口。

    “你的人呢?”

    弗拉克摇了摇头,没有讲话。

    维图斯的心往下一沉,他知道,突围失败了,不过他没有表露出来。

    教科书和教官们的言传身教中都提到过这件事:军官必须以身作则。可他不是出于这条铁律才做出如此反应的,他只是单纯地懒得演戏——用不着这么做,弗拉克对战争的经验远比他丰富,而他带着的这批留在工事内当诱饵的士兵已经尽数阵亡。

    哭声在半分钟前就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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