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战团时代见闻录（十四，马库拉格的灰烬）（2 / 5）

到底是什么人？”

    “你是因为罗伯特·基里曼对我表现出的熟悉才来问这个问题的吗？”

    “是的。”

    “亚戈·赛维塔里昂已经向你完完整整地解释过了，我是第八军团的教官，也是康拉德·科兹的养父——但我猜伱应该对这些身份没有太多实感，一万年前的事毕竟还是太久远了。”

    “你更想知道，我这样的一个凡人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是吗？”

    “是的。”卡尔吉奥再次重复。

    升降平台在他身后轰隆作响，一个连队的考斯之子在刚刚被送上了地表，这庞大的机械现在正在快速下降，考斯本地防卫军开着车从他们身边疾驰而过，奔向了属于他们的集结平台。

    一万年来，他们一直与考斯之子并肩而战。

    空气中满怀冷意，考斯之子战团驻地的供暖系统没能对这个巨大的竖井造成什么影响，就连地热也不行。反常的寒冷摧毁了一切，人们的呼吸在空气中变成白雾悄悄逸散。

    在卡尔吉奥身后，他的连队正在安静地等待。

    卡里尔朝他轻轻颔首：“但我不会向你讲述这些的，卡尔吉奥战团长。过去的事已经过去，就算是我也无权继续提起。但我倒是可以和你讲讲有关你的基因之父的故事，如果你想听的话。”

    卡尔吉奥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愿望。

    “祝你们凯旋。”卡里尔微笑着说。“我会准备好故事的。”

    他目送着他们离去，随后安静地走入了黑暗——时至今日，卡里尔仍旧喜欢独处。

    这倒不是说他耻于和人群为伍，只是有些时候，他更喜欢独处带来的安静。这种安静有助于他继续思考，并捡起昔日的记忆。

    他需要想办法找回曾经身为卡里尔·洛哈尔斯的思考模式，而非现在这个疯狂的脱困囚徒.

    没人喜欢与疯人为伍，尤其是一个极端渴望走向自我毁灭的疯人。

    他叹息一声，走向了考斯之子们的驻地深处。

    罗伯特·基里曼早在上次星语结束就已经给了他特权，他可以在任何时候借用那个阵法联系他，这也正是卡里尔此行的目标。

    有些事是拖不得的，基里曼越早得知第六号要塞内所发生的事情就越好。他悄无声息地经过巡逻的岗哨，在没有被任何人或任何物察觉到的情况下走入了铭刻着法阵的宽阔空间。

    自动感应式的照明灯甚至都无法侦测到他的存在，黑暗仍存，尚未被光明驱散。卡里尔蹲下身，用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地面，感受到了一阵惊人的粗糙。

    他继续用指尖感触，非常小心，但也非常贪婪地将这种感受收入囊中——那虚无的囚牢给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