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红漆染绣灵泉映客(1 / 3)
广交会的晨光刚漫过展馆的玻璃幕墙,姜芸就踩着露水赶到了合作社的展位。
帆布搭起的展台前围了圈人,议论声像浸了水的棉线,沉甸甸地坠在空气里——她昨晚特意摆在c位的《荷塘月色》苏绣挂毯,此刻被泼满了暗红的漆,黏稠的漆液顺着荷叶的脉络往下淌,把原本朦胧的月色染成了一片狼藉,连旁边叠放的文创卡,都沾了星星点点的红,像溅了血。
姜芸的脚步顿在展台外,指尖先于大脑触到了挂毯边缘。
漆已经半干,硬邦邦地粘在丝线上,稍微一扯,就有几根银线随着漆皮断裂,落在她的掌心。
这是张桂兰带着三个残疾姐妹熬了三个通宵赶制的,荷叶的卷边处还留着小满用触觉辨针脚时,不小心扎出的细小线头——小满怕影响整体效果,连夜用打籽绣补了朵极小的雏菊在旁边,不细看根本现不了。
“姜社长,这肯定是陈嘉豪干的!”
张桂兰攥着块沾了漆的抹布跑过来,声音里带着哭腔,“昨天他的人还来展位盯了半天,说您不跟他合作,就是断他们港商的财路!”
周围的客商也跟着附和,有个穿中山装的内地批商摇头叹气:“好好的苏绣被糟践成这样,太缺德了!”
还有个金碧眼的法国客商,踮着脚往展台里看,手里捏着昨天姜芸给他的合作社宣传册,眉头拧成了疙瘩,用生硬的中文问:“姜,这些……还能修吗?”
姜芸没立刻回答,她蹲下身,手指拂过挂毯右下角那朵被漆盖住的雏菊。
指尖触到丝线的瞬间,手腕突然轻轻麻——是空间灵泉的微弱反应。
她想起修复《清明上河图》古绣时,灵泉修复脆断丝线的暖意,可昨晚广交会闭馆后,她为了赶制补充展品,已经用灵泉泡过一次丝线,当时镜子里就多了两根白,此刻头皮还隐隐紧。
“能修。”
她站起身,声音比自己预想的更稳,“大家稍等片刻,我让各位看看苏绣的‘破局’本事。”
张桂兰愣了愣:“可这漆都干了,怎么修啊?”
姜芸没解释,只让小满把带来的备用绣绷、丝线和针盒搬到展台中央,又让合作社的小姐妹临时搭了张木板桌,摆上一盏充电台灯——广交会的供电还没完全稳定,台灯的暖光落在她手里的绣针上,泛着细碎的光。
她先挑了把最细的羊毛针,用针尖一点点刮掉挂毯上半干的漆皮,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月光,刮下来的漆末落在铺好的白纸,堆成一小撮暗红的渣。
周围的议论声渐渐小了,客商们都围了过来,连刚才叹气的内地批商,都掏出钢笔在本子上记着什么。
法国客商凑得最近,眼睛盯着姜芸的手,偶尔用相机拍下她刮漆的动作,镜头却在不经意间,扫过展台角落一个穿灰色西装的男人——那男人袖口别着枚银色徽章,上面刻着“东洋丝绸株式会社”
的字样,正举着相机,镜头对准姜芸手边的丝线盒。
姜芸的余光瞥见了那枚徽章,指尖顿了顿。
陈嘉豪袖口的徽章也是这个样式,上次在村里谈合作时,她就觉得那商标眼熟,此刻再看,心里忽然亮了——难怪陈嘉豪敢开口要独家垄断,背后怕是有东洋资本撑着。
她没声张,只把刮干净漆的挂毯固定在绣绷上,指尖再次触到丝线时,悄悄调动了空间里的灵泉。
一股微弱的暖意顺着指尖流进丝线里,原本被漆浸得僵的丝线,渐渐恢复了韧性。
姜芸选了几缕浅青色的丝线,穿进羊毛针里,对着挂毯上被漆毁掉的荷叶脉络绣了起来。
她没用传统的平针绣,反而用了母亲针法稿里记载的“虚实乱针绣”
,针脚时密时疏,浅青色的线在暖光下,竟渐渐透出了水光——被漆染过的地方,被她绣成了荷叶上滚动的露珠,露珠边缘还叠了几缕银白色的线,像晨光落在露珠上的反光。
“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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