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2 / 4)
还先介意起她了?
奇怪,太奇怪了。
青菱见自家小娘子的确除了衣衫髻略乱,并无伤痕,长长舒了口气:“不过娘子怎么会在门口?”
稍顿,她又看向云冉腰间塞着的罗盘和符箓,嘴角微僵:“还有这些……娘子是何时揣在身上的?”
“嗐,说来话长。”
云冉见大门外已然不见那道身影,想他也不会回来了,便一把搂起重重叠叠的裙摆:“进去说吧。
正好你替我卸了这髻,这家伙沉得呀,一整天下来,我感觉脖子上就像顶了头猪。”
青菱:“……”
都有心情开玩笑了,可见当真没起争执。
她扶着云冉走到妆台前坐下,拆头时,还有些迟疑:“真的现在就拆了吗?”
云冉点头:“拆啊。
我没骗你,真的很沉。”
青菱看着这喜烛高照的大红婚房,还有红木桌上那一动未动的合卺酒和铺得一丝不苟的大红喜榻,忍不住提醒:“可是娘子,今夜可是您的洞房花烛夜啊,殿下他……他到底为何走了呀?”
“……我是真的不知道。”
云冉都不知该如何和青菱解释司马璟这个人的古怪性格,打从翠竹林那回,她就无法理解他,更别说现在了。
“反正我看他今晚是不会再来了,你还是快给我把这些拆了,我也好早些洗洗睡。”
云冉边说,边亲自动手去摘那漂亮却沉甸甸的镶宝纯金耳坠子:“今天从早上折腾到这会儿,我真有些累了。”
没想到成个婚,比种一天的菜还要累,还好这辈子估计就结这一回了。
青菱见她这般从容模样,简直不知该说什么了。
从前在侯府,小娘子大大咧咧、万事不往心里去,她们这些奴婢私下里还说,不愧是道门之人,当真是心胸豁达。
可这会儿……
娘子您的心胸未免也太豁达了,今日可是您的大婚之夜啊!
眼见云冉已经将耳坠子摘下,又伸手去扒拉髻上的金步摇,青菱只得压着
司马璟眼底的墨色翻涌几瞬,良久,还是沉了下去。
“母后不必给我扣帽子,不说从一开始,我就不想结这门亲,便是真的不忠、不义、不孝,那又如何?”
他睇着赵太后,语气也恢复一贯的平静:“难道母后觉得,我会在乎这些?”
赵太后面色怫然:“……你!”
“深夜露重,母后还是少动气为好。”
司马璟拂袖起身,如玉侧颜一片昏暗:“您若真的喜欢待在王府里,那便待吧,总归这王府也从不是我的。”
“阿璟!”
见他真的要走,赵太后也坐不住了,倏然撑着石桌起身:“我知道你还怨着哀家,怨哀家当年没有护住你,可是哀家……我真的已经在尽力弥补了。”
提及往事,亭中空气霎时愈僵冷。
司马璟没转身,只攥紧长指,沉声道:“当年之事,不必再提了。”
“可你分明就是在怨我!”
赵太后抬手用力捂着胸口,那张依旧美丽雍容的面庞因痛苦而略显狰狞,她哽噎着:“阿璟,母亲是真心盼着你好,真心希望你能过上原本属于你的日子……你怪我,我认了。
可你想想那婚房里的小娘子,她何其无辜,为何要受你这般的冷落呢。”
她本是不抱期望地提一句,却见年轻男人挺拔的肩背似是微僵,眼底顿时也迸出光彩来。
她就知道。
他傍晚既然愿意露面与那云家小娘子拜堂,后来还肯去婚房走一趟,绝非毫无情意。
哪怕只有一丝,也是好兆头。
“阿璟,你可知母后为何见到那云家小娘子的第一面,就定下了她?”
“……”
司马璟没有回头,却也没离开。
赵太后忙道:“因着她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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