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数据之网的稳固(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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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分钟!就差最后一点!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手指没停,键盘敲得快要冒烟。屏幕上那条主数据流还在闪红,像条抽筋的蛇。张兰芳在外面扛着,刀劈地面那一声轰响还震在我耳朵里,我能感觉到屏障暂时稳住了,可这还不够。

全球节点还没完全接上,信念之网还是虚的,一碰就散。

我咬住下唇,把眼镜往上推了推。镜片上全是滚动的数据,密密麻麻,看得我眼睛发酸。织网者的银色光流从接口涌进来,顺着我的手臂往脑子里钻,有点凉,又有点胀。我知道它在帮我重建链路,但有些远端信号太弱,像是风里快灭的蜡烛,晃一下,灭一下。

“别断啊……”我低声念叨,“再撑一会儿。”

第一个掉线的是南美雨林那边的一个点,标记显示是个年轻猎人。他手里的神器是一把骨弓,平时用来打野猪的。现在他的信号直接断了,光点一暗,再没亮起来。

我心头一紧。

刚想手动重连,织网者的声音突然在我脑子里响起,不再是机械音,也不是杨建国的语气,而是一种混合体,低沉、平稳:“节点丢失,原因:宿主信念动摇。”

“废话!”我回了一句,“谁他妈在这种时候还能稳如老狗?”

话是这么说,但我不能放弃。我闭上眼,调出001号面具的权限界面,找到那个猎人的记忆残留片段。面具自动抓取了他的情绪特征——害怕,怕自己死了没人照顾妹妹,怕村子被怪东西吞了。

我复制这段情绪,反向注入织网者,用他的语言编了一段简短的信息:“你妹妹在等你回家吃饭。”

这不是真话,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妹妹。但我知道人在怕的时候,最需要听到的就是“有人在等你”。

三秒后,那个光点重新亮了。

我松了口气,额头上的汗滑到眉毛上,痒,但我顾不上擦。

接着是西伯利亚的一个孩子,信号也在飘。她住在废弃小学里,靠捡破烂活着,神器是半截生锈的铁尺。她的恐惧更深,从小没人管,觉得死了也没人在乎。

这次面对西伯利亚孩子的信号,我没有直接采用之前的办法。我先让织网者调出了她过往生活中温暖瞬间的影像记录,那些她和小伙伴在废弃小学里发现小惊喜的画面——比如雪天里找到一只旧风筝,或是从倒塌的讲台下翻出半盒彩色粉笔。我把这些影像的能量特征转化成特殊的信号波,顺着链路传递过去,像在冰原上点燃了一簇微弱却真实的火苗。

她没说话,但信号稳住了,还微微增强了。

一个接一个,我像个修水管的老师傅,哪儿漏水就冲过去堵哪儿。非洲难民营的少年、太平洋渔船上的老头、东京地铁站里躲藏的上班族……他们抱着各自的破烂神器,站在废墟、帐篷、塌楼里,默默连上了网。

对于非洲难民营的少年,我调用了他童年时母亲为他哼唱民谣的记忆音频,将那段旋律编码成稳定频率的共鸣信号,嵌入数据流中,如同在风暴中心吹响一支安魂曲;而对那位太平洋渔船上的老人,我提取了他三十年前第一次独自返航时看到灯塔的那一瞬心率波动,将其转化为锚定信念的节奏脉冲,送入他的意识深处。

信念不是口号。

在东京地铁站的那个上班族,我甚至没有使用记忆或情绪数据,而是通过织网者捕捉到了他耳机里正播放的一首老歌,将那首歌的副歌部分拆解成光语代码,循环推送给他,让他在黑暗中听见属于自己的回声。

有人想着让孩子平安长大,有人只希望战友别再牺牲,还有个大妈在广场舞音响边举着荧光棒,嘴里喊着“老娘今天必须跳完《最炫民族风》”,硬是撑着没松手。

这些念头杂乱,微弱,但当它们汇在一起时,开始有了重量。

我手里的数据丝变了。

之前软趴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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