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终获证据(1 / 2)
李凌虚离开赵府后,特意绕道城南。
夜色已深,铅灰色的云层低垂,几乎压到了屋檐上,将整座城池笼罩在一片压抑的寂静之中。
街巷空寂无人,青石板路上积着昨夜的雨水,倒映着零星的灯火。
只有更夫沙哑的梆子声在远处传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吆喝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仿佛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地刮擦着夜的寂静。
李凌虚施展轻功,身形如同一缕青烟,在屋脊间飞穿行。
几个起落间,他便穿过几条街巷,来到一处不起眼的小院前。
这座小院隐藏在城南的贫民区深处,周围都是低矮的棚户,院墙低矮,墙皮剥落,院门虚掩,门环上落着厚厚的灰尘,显然平日里鲜有人至。
李凌虚伸手轻轻一推,门轴出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要刺穿这浓重的夜色。
他顿了顿,侧耳倾听,院内一片寂静,只有烛火在窗棂后摇曳,将人影投映在窗纸上,忽明忽暗,像是挣扎的魂灵。
是谁?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紧接着一道人影从正厅内掠出,手中长剑出鞘,寒光乍现,剑锋在烛光下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
李凌虚负手而立,嘴角微扬,声音平静如水:陈大人,是我。
烛光下,陈文昭的身影从正厅内走出。
他穿着一身素色长袍,冠整齐,面色略显疲惫,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显然彻夜未眠。
但他的眼神依然锐利如刀,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直到看清来人,才微微松了口气,随即眉头一挑:李公子,可是有收获?
李凌虚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那封密信与赵家秘账,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他将两样东西轻轻放在案上,纸张与木质桌面接触时出极轻的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陈文昭一见,瞳孔骤缩,双手微微颤抖着展开信纸。
烛光摇曳,信纸上陈文昭,茶园伏杀几个字迹狰狞可怖,墨迹似乎还带着未干的血气,在他眼中却如同十年前的血仇再现。
他的指尖不受控制地摩挲着信纸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这陈文昭的声音有些紧,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
他迅翻开秘账,当看到赵临渊几个字时,猛地一拍案几,震得烛火剧烈摇曳,几乎要熄灭。
案上的茶盏被震得跳了一下,茶水溅出,在案几上蜿蜒成一道暗色的痕迹。
十年了陈文昭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闭上眼,似在极力压抑着翻涌的情绪,再睁开时,眼中燃烧着压抑的怒火,当年在苍山,若非那剑伤,本官也不会卧病数月,让赵家逍遥法外至今。
李凌虚静静注视着他,忽然问道:大人可还记得,那日剑伤来自何方?
这个问题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陈文昭记忆的闸门。
他一怔,闭上眼,似在回忆那段不堪回的往事。
良久,他睁开眼,目光如电:是赵临渊亲自动手!
他躲在暗处,月光下我只看到一道黑影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手指无意识地卷起袖子,露出手腕上一道狰狞的疤痕,在烛光下泛着暗红色的光芒,像是一条盘踞的毒蛇。
大人可知,为何赵家如此忌惮大人?李凌虚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却暗含锋芒。
陈文昭眉头微皱:本官查办茶税舞弊,触及赵家利益,他们自然要除之而后快。
不止如此。
李凌虚从怀中取出一块残破的玉佩碎片,放在案上。
月光透过窗纸照在碎片上,隐约可见精致的龙纹。
陈文昭拿起碎片,在烛光下细看,脸色骤变——这分明是他当年随身佩戴的玉佩,却在苍山遇刺时遗失!
碎片边缘锋利,上面还残留着暗褐色的血迹,显然就是当年那场刺杀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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