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韩家的反应(1 / 2)
廖嬷嬷端着安神汤推门时,正看见小姐将镶钻化妆镜砸向落地窗。
钢化玻璃上蛛网般的裂痕中,楚怜儿扭曲的倒影与二十年前夫人摔簪时的影像重叠——同样的月夜,同样的暴怒,同样在镜中看见宿命的嘲弄。
"
小姐,云娇师姐也是为了"
老妇的话被摔碎的香水瓶打断,保加利亚玫瑰精油在波斯地毯上漫开,与珍珠项链滚落的轨迹汇成血色溪流。
当行李箱的滚轮碾过万宝楼大理石地面时,楚怜儿突然停在玄关的苏绣屏风前。
那幅《贵妃醉酒》里,醉酒的杨玉环指尖正捏碎一支白玉箫,丝线绣出的裂痕与她手背上未愈的伤口隐隐重合。
她伸手抚摸绣像,指甲在杨玉环眼尾处划出破洞,露出背后暗纹——那是母亲当年用血丝绣出的"
反噬"
二字。
高铁驶离天海站的刹那,楚怜儿望着窗外倒退的梧桐树,突然从手包里拿出镶金匕。
刀刃在晨光中映出她阴鸷的脸,刀柄上雕刻的双鱼纹正在烫——那是荣耀会杀手留给她的信物。
她用匕尖挑开巡演日程表的夹层,露出藏在里面的微型录音器,韩暮雪演唱《问》时的声线从芯片里溢出,被她用指甲狠狠掐断。
"
上京啊"
她对着车窗呵出白雾,用指尖在朦胧的玻璃上画出韩暮雪的轮廓,"
云娇师姐想让我远离是非,可她们忘了"
匕尖在画中人咽喉处停顿,凝结的白雾突然渗出暗红血丝,"
我楚怜儿的是非,从来都是自己造的。
"
列车员推着餐车经过时,只看见这位戴着墨镜的女客嘴角扬起诡异的笑,眼尾的朱砂痣在飞掠过的光影中,如同一滴将坠未坠的血珠。
天海武大的梧桐叶尖刚洇开一抹浅黄,像是被秋意浸透的宣纸边缘。
暮风掠过训练场东侧的百年梧桐林,枯叶打着旋儿坠下,在青石板路上铺就金褐色的绒毯,每一步踩上去都会出细碎的脆响。
穆枫推开3o7图书室斑驳的木门时,后腰还带着傍晚操练留下的钝痛,肩章上鎏金的校徽蹭过门框,将本就剥落的红漆又刮下一小片。
夕照穿过三层楼高的梧桐树冠,在窗棂上投下摇曳的菱形光斑,恰好笼罩着摊开的《上京武大事记》某页,将"
暗劲期兵器谱"
几个朱砂小篆映得猩红透亮,仿佛要渗出血来。
手机在帆布裤袋里第三次震动时,他正用狼毫红笔圈住龙牙枪的批注。
笔尖悬在"
寒铁淬龙血"
四字上方微微颤,乌木笔杆上阴刻的"
枫"
字早被掌纹磨得圆润,此刻正沾着薄汗泛出暗光。
窗外传来新生练习劈叉的痛呼声,与远处操场"
气沉丹田"
的号子声交织成网,让案头这方寸宁静愈显得奢侈。
当第四阵震动顺着大腿传来,他才惊觉笔尖已在宣纸上洇出个墨点,像极了去年韩暮雪弹断古筝弦时,溅落在湘妃竹帘上的那滴松烟墨。
韩暮雪的消息弹窗跳出来时,屏幕冷光将他瞳孔映得骤缩。
备忘录里那份和解协议条款用仿宋三号字排列得密不透风,第三条"
三百万蓝晶币赔付"
的数字加粗标红。
他几乎能听见视频通话里她与家族律师争辩时的声线,鼻尖那颗淡褐色的小痣随着语加快而轻颤,像古琴尾端晃动的流苏穗子。
"
总算把那老狐狸涂立山敲出血了"
——附言末尾的叉腰熊猫表情包让穆枫唇角不自觉上扬。
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梧桐叶的剪影正将夕阳分割成流动的琥珀。
当"
《问》将作为程钰涵专辑附录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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