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野桃与约定（1 / 2）

盛夏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在苍岚山麓投下斑驳的光影。

青牛村后山的野桃林里，两个小小的身影正穿梭其间，惊起几只啄食果实的山雀。

“无涯，快看那边！”

小石头兴奋地指着山腰处一棵特别高大的桃树，那树冠如华盖般展开，枝头挂满了红白相间的野桃，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我爹说那是山神爷爷种的桃树，结的果子最甜！”

萧无涯仰起头，眯着眼睛望向那棵桃树。

树确实很高，树干粗壮得需要两个大人才能合抱，而且生长在一处陡峭的山坡上，四周岩石嶙峋。

“太高了，”

无涯有些犹豫，“我爬不上去的。”

小石头拍拍胸脯，黝黑的脸上洋溢着自信：“怕什么！

我爹教过我爬树！

我在下面托着你，保准能摘到最大的那个！”

无涯还是有些犹豫。

母亲再三叮嘱过他不要冒险，尤其是不要爬高。

他体质本就比同龄孩子弱些，容易头晕气喘。

但看着小石头期待的眼神，又望望那些在阳光下仿佛镀了一层金边的野桃，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两个孩子手拉手向着山坡进。

越往上走，山路越陡峭，无涯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小石头时不时停下来等他，还折了根粗壮的树枝给他当拐杖。

“就快到了！”

小石头鼓励道，“等摘到桃子，我们一人一半，肯定甜掉牙！”

终于，他们来到了那棵高大的桃树下。

树干比从远处看还要粗壮，树皮斑驳皲裂，仿佛经历了百年风霜。

枝头上果实累累，有几个特别大的野桃几乎有孩童的拳头大小，在微风中轻轻晃动，诱人非常。

“我来爬！”

小石头二话不说，吐口唾沫搓搓手，抱住树干就开始向上攀爬。

他动作敏捷得像只小猴子，不一会儿就爬到了一人多高的地方。

无涯在树下仰头看着，既羡慕又担心：“小心点！”

小石头骑在一个粗壮的树杈上，伸手去够最近的一个大桃子。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到果实时，树枝突然出不祥的“咔嚓”

声。

“啊！”

小石头惊叫一声，整个人随着断裂的树枝向下坠落。

无涯想都没想就冲上前去，伸出双臂想要接住伙伴。

小石头下坠的冲力把他撞倒在地，两人一起滚了好几圈才被一块大石头挡住。

“没事吧？”

无涯顾不上自己的疼痛，急忙查看小石头的情况。

小石头龇牙咧嘴地揉着屁股：“没事没事！

就是屁股摔成八瓣了！”

他忽然瞪大眼睛，“无涯，你的手臂！”

无涯低头一看，自己的左臂被尖锐的岩石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正汩汩流出。

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很疼，反而有一种麻麻的感觉。

小石头急忙撕下自己衣襟的一角，为无涯包扎伤口。

就在这时，他们同时注意到小石头的手臂也在流血——刚才坠落时也被划伤了。

两个孩子的血不小心沾在了一起。

就在这时，无涯感到心口突然一热，那块贴身藏着的鹅卵石似乎微微烫。

更奇怪的是，他们手臂上的伤口接触到的血液仿佛有了生命般，微微出淡红色的光芒。

“哇！”

小石头惊奇地叫道，“我们的血在光！”

无涯也惊呆了。

那光芒很微弱，但在山林略显昏暗的光线下清晰可见。

更让他惊讶的是，当血液相融光时，他手臂上的疼痛竟然完全消失了，伤口以肉眼可见的度止住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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