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我的尸体在太平间第4格(2 / 5)
准,像一台上了锈却依然能运转的老机器。
他对那“第四格”
讳莫如深,每次路过,眼神都会刻意地避开,仿佛那格子周围存在着一个无形的力场。
我尝试过旁敲侧击,问过其他科室偶尔下来送单据的人,或者医院里待得久一些的护工。
提起地下一层那个沉默的陈师傅,大多数人只是摇摇头,说他在这里十几年了,一直是那个样子,怪是怪了点,但从来没出过岔子。
至于b-o4柜……有人皱眉思索,说好像几年前是出过什么事,但具体是什么,谁也说不清,档案也查不到,时间久了,就没人提了。
种种模糊的反馈,非但没有打消我的疑虑,反而像给那个冰冷的格子又蒙上了一层神秘而不祥的薄纱。
然后,就到了今晚。
我第一次独立值夜班。
白班的最后一位工作人员在下午五点准时离开,陈师傅走之前,又一次站在门口,回头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再叮嘱一遍那“三不原则”
,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然后便转身融入了通道的昏暗之中。
“哐当。”
沉重的金属门合拢,落锁的声音异常清晰,将外界的一切彻底隔绝。
世界,瞬间安静得可怕。
只剩下日光灯管那顽固的、低频率的嗡鸣,以及大型制冷设备在墙壁后方某个未知空间里运转时,传来的沉闷而持续的震动。
那震动通过地面,隐隐传导向我的脚底,再顺着脊椎爬上来。
时间像是被这凝固的寒冷和寂静拉长了。
我坐在值班室里,对着闪烁的电脑屏幕,处理着一些无关紧要的文档。
值班室有一面巨大的玻璃窗,正对着外面的停尸大厅和那排冰冷的柜子。
窗外,是无边的黑暗,窗内,灯光惨白。
玻璃上模糊地映出我自己的脸,一张年轻却写满了不安与强作镇定的脸。
我试图用各种方式驱散这种令人窒息的孤寂感——戴上耳机听节奏欢快的音乐,可总觉得那旋律底下,依旧潜伏着制冷机的低吼;翻看手机里热闹的社交媒体,可那些鲜活的画面在此刻显得如此遥远而不真实;甚至尝试背诵解剖学名词,可那些拉丁词汇在脑海里打转,最终都幻化成了冷藏柜拉手的形状。
夜,一分一秒地深了。
墙上的电子钟跳动着红色的数字,显示着:47。
我起身去倒水,热水房在值班室斜对面,需要穿过一小段走廊。
就在我端着水杯,准备返回时——
“叩……叩叩……”
声音很轻,非常轻,带着一种迟疑的、试探性的节奏。
我脚步猛地顿住,全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瞬间涌向头顶,又迅退去,留下冰凉的麻木。
声音的来源……好像是……那扇通往外部通道的、厚重的金属大门?
心脏骤然收紧。
谁?这个时间,怎么可能有人来?医院的安保系统很完善,没有内部授权,沈夜根本不可能进入这片区域。
“叩……叩叩……”
敲门声再次响起,比刚才稍微清晰了一点,但仍然克制着,仿佛怕惊扰到什么。
冷汗瞬间从背脊渗了出来。
陈师傅的话如同警铃在脑海里尖锐地响起——“不回应任何敲门声”
。
我僵在原地,手脚冰凉,连呼吸都屏住了。
眼睛死死盯着那扇门,仿佛它能被我的目光洞穿,看到后面的景象。
门外,会是什么?迷路的家属?恶作剧的住院病人?还是……别的什么?
敲门声停了。
死寂重新降临,甚至比之前更加沉重,压得人耳膜胀。
我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敢动,过了足足有一两分钟,确认再没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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