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永不关闭的壁炉(1 / 8)
我是一名房产中介,专做上海老洋房生意。
法租界那栋带壁炉的老公寓挂了三年无人问津,只因传闻抗战时住过一位姨太太。
她丈夫投敌后,她点燃壁炉,穿着最爱的旗袍消失在火焰中。
新租客入住当晚来消息:“壁炉夏天为什么是热的?”
我赶到时,空调显示16度,壁炉却烫得惊人。
租客惊恐地指着壁炉:“灰烬里……有旗袍盘扣!”
当晚他离奇自焚身亡。
第二任租客是历史系女生,她兴奋地告诉我:“我听到壁炉里有旧上海唱片声!”
次日她被现蜷缩在冰冷壁炉内,手里紧攥一张烧焦的唱片封套。
第三任租客不信邪,我劝他别碰壁炉。
他冷笑:“我只信科学。”
深夜他来一段视频:壁炉自动燃起幽蓝火焰,灰烬聚成旗袍女人轮廓。
视频最后是他凄厉的惨叫。
再无人敢租这凶宅。
直到昨天,我清理壁炉时,指尖触到炉膛内刻着的小字——
“替我看好这炉火,别让它…灭了。”
档案袋落在桌上,出沉闷的一声“砰”
,在下午寂静无人的办公室里格外响亮。
窗外是上海七月流火的天,蝉鸣撕扯着粘稠的空气,玻璃窗被晒得滚烫,模糊了外面法租界梧桐成荫的街道。
空调卖力地嗡鸣,冷气丝丝缕缕地渗出来,却驱不散我脊背上那点莫名的寒意。
我,陈默,一个在上海老洋房圈子里混了快十年的房产中介。
经手过的房子,有藏着革命者密信的阁楼,有生过惊天情杀案的舞厅,也有住过青帮大佬、据说地砖缝里还渗着洗不净血色的石库门。
生生死死,沉沉浮浮,见得多了,神经也磨砺得如同黄浦江畔那些饱经风霜的花岗岩驳岸,硬得很。
可唯独眼前这栋老洋房——霞飞路77号顶层那套带壁炉的老公寓——它像一根无形的刺,扎在我心底最深处,三年了,越扎越深,隐隐作痛。
三年前,我第一次拿到它的钥匙。
那铜钥匙沉甸甸,带着老物件特有的凉意和锈蚀的涩感。
推开那扇厚重的、雕着卷草纹的橡木门时,一股尘封的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旧木头、陈年书籍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凝固了时光的微甜香气。
阳光从高大的、积满灰尘的彩绘玻璃窗斜射进来,在柚木地板上投下斑斓而朦胧的光影。
客厅宽敞,挑高惊人,最扎眼的,就是占据了一整面墙的壁炉。
那壁炉用整块米色大理石砌成,繁复的巴洛克式雕花环绕着巨大的炉膛,炉台宽阔,能躺下一个人。
炉膛深处一片漆黑,像一只沉默的、永远也填不满的眼睛,幽幽地望着每一个进来的人。
房东是个上了年纪的法国老太太的后裔,姓杜,杜老太太。
她说话带着点旧时沪上的腔调,慢悠悠的,眼神里有种阅尽世事的淡漠。
签委托合同时,她枯瘦的手指点了点壁炉的方向,声音轻得像叹息:“陈先生,这房子,卖也好,租也好,都好。
只有一样,这壁炉……莫要去碰它。
里面的灰,也莫要去清它。”
我当时只当是老人家对旧物的某种固执情怀,随口应下。
直到她颤巍巍地递给我一个泛黄的信封,里面是几张同样泛黄的照片和一页薄薄的、字迹娟秀的纸笺。
照片上是个穿着素色碎花旗袍的年轻女子,眉眼清丽温婉,带着旧时代仕女特有的书卷气和一丝挥之不去的哀愁。
她或倚窗而立,或坐在壁炉边的摇椅上读书,背景正是这间客厅。
纸笺上寥寥几行字,字迹清秀却透着一股决绝的凉意:
“民国三十一年冬。
他(名字被浓墨涂去)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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