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审讯室（2 / 3）

了出来。

姜涛捕捉到那一闪而逝的动摇，加了把劲，声音冷得像寒冬的风：“告诉我，唐千绝最后可能藏在哪？或者他下一步会联系谁？这是你唯一能争取宽大处理的机会。不然……”他的目光扫过张明远手腕上的电子镣铐，那冰冷的金属光泽像在预示结局，“等着你的，要么是生不如死的审问，要么是一颗子弹。而唐千绝，会像丢垃圾似的，把你忘得一干二净。”

巨大的恐惧像潮水般淹没了张明远。

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滑，嘴唇哆嗦着，像是在跟自己较劲。

“我……我不知道他具体在哪……”他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带着抑制不住的恐惧，“他太谨慎了，每次都是单线联系我……但是……但是……”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像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但是什么？”王海立刻追问，声音依旧平稳，眼里却闪过一丝精光。

“但是出事前最后一次联系……他提过一个词……”张明远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仿佛每个字都重若千斤，“‘归巢’……他说‘归巢计划’必须提前启动……地点可能在西南边境，靠近金三角的一个废弃‘三线’医院旧址……代号叫‘鹈鹕湾’！”

“‘归巢计划’？‘鹈鹕湾’？”王海和姜涛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透着凝重。这显然是个更核心、更关键的新线索。

“具体位置！守卫情况！计划内容！”王海步步紧逼，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我真不知道具体位置！只知道大概在勐拉附近！”张明远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在椅子上，声音里满是虚脱，“守卫肯定是唐先生最核心的死士！计划……他没跟我说过核心内容，只提过‘容器’的最终调试和‘终极样本’的融合，会在那里进行！”他把知道的碎片信息一股脑倒了出来，心理防线彻底垮了。

审讯取得重大突破！王海立刻示意李梅详细记录，观察室里的赵刚和林薇也精神一振，眼里燃起点点光亮。

审讯结束后，张明远被严密押走。

众人走出审讯室，王海转向姜涛，语气里带着由衷的敬佩：

“姜先生，这次多亏了你！这‘鹈鹕湾’可是关键线索！”姜涛那直击人心的压迫感，和精准的攻心策略，连他这个老审讯都暗自叹服。

“分内之事。”姜涛淡淡回应，目光里没什么波澜。

“西南边境，金三角……又是块险地啊！”赵刚皱着眉，浓眉拧成个疙瘩，“‘鹈鹕湾’这代号太陌生，得调动大量资源去查！”

“我马上上报，协调西南那边的同志！”王海雷厉风行，已经开始盘算下一步。

这时，林薇再也按捺不住，几步冲到姜涛面前，也顾不上旁边还有人，急切地上下打量他：

“你的伤到底怎么样？医疗官怎么说？我看你脸色还是不好！”她伸手想去碰姜涛包扎的手臂，手到半空又猛地停住，怕不小心弄疼他。

姜涛看着她眼里毫不掩饰的担忧，心里像被温水浸过，语气柔和了些：“真没事，皮外伤，过两天就好。倒是你，”他扫了眼林薇眼下的乌青，“黑眼圈都出来了，这几天没好好休息吧？”

林薇脸一红，别过脸去，嘴硬道：“要你管！案子这么多，谁睡得着！”话虽硬，语气却软了不少，像只闹别扭的小猫。

“咳咳……”王海和赵刚相视一笑，识趣地走到一边讨论工作，给两人留出空间。

就在这时，姜涛的加密手机震动起来，是周若雪的视频请求。

他接通后，屏幕上立刻出现周若雪清丽的脸庞，背景是她的总裁办公室。

“姜涛，听说审讯有突破了？”周若雪的声音依旧冷静，可看到姜涛略显苍白的脸色时，秀眉微微蹙起，“你的伤……医生怎么说？”

“小伤，不碍事。”姜涛把手机摄像头稍稍偏了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