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一百二十五章 桥梁上的激战(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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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铁桥在脚下震颤,像是被激怒的巨兽在低吼。

张吒一剑挑飞身前血魔卫的长刀,剑刃顺势抹过对方咽喉,温热的鲜血溅在他早已湿透的衣襟上,混着之前的血污,在昏暗里凝成深褐的痂。

他转头时,眼角的余光瞥见汤惠萍踉跄了一下——她的左腿终究撑不住了,若不是神秘老者及时伸手扶住,怕是要直接栽倒在桥面上。

“撑住!”

张吒的声音被风卷得有些破碎,却依旧带着穿透力。

他挥剑劈开一道射向万兽老人的黑色血光,那血光落在桥栏上,瞬间腐蚀出一个拳头大的窟窿,黑色的毒液顺着石缝往下淌,滴进深渊里,连一点回响都没有。

这桥是连接两座黑塔的唯一通道,宽不过两丈,长却足有百余步,两侧是深不见底的雾霭,风从雾里钻出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刮在脸上像刀割。

此刻桥面上早已挤满了人,血魔殿的高手们像疯了一样从对面的黑塔涌来,黑色的衣袍在风里翻飞,手里的武器泛着嗜血的光,每一次劈砍都带着要把人逼下深渊的狠劲。

“这些杂碎是杀不完了吗?”

将军的怒吼混着兵器碰撞的脆响传来。

他的玄铁长刀已经卷了刃,刀身上崩开了好几道口子,却依旧被他舞得虎虎生风。

刚才那名血魔卫的长刀劈向他的腰侧,他硬生生拧身躲开,代价是后背被对方的拳风扫中,旧伤撕裂的剧痛让他眼前黑,一口血闷在喉咙里,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反手一刀砍在对方的肩胛上,长刀嵌入骨头的闷响让人牙酸。

那血魔卫惨叫着想要后退,却被将军抬脚踹在胸口,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往后倒去,双手在空中胡乱抓了几下,最终还是坠入了深渊,只留下一声凄厉的哀嚎,很快就被风声吞没。

将军喘着粗气,甲胄上的血珠顺着甲片的缝隙往下滴,在桥面上积成小小的血洼。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右臂——刚才为了护住张吒,被一道血系法术擦中,此刻皮肤已经黑,毒素正顺着血管往上爬,麻痒的痛感让他几乎握不住刀。

但他只是咬了咬牙,用刀柄狠狠砸了砸手臂,试图用疼痛驱散麻木,目光依旧死死盯着涌来的敌人,像一头不肯倒下的老熊。

汤惠萍靠在桥中央的石柱上,左腿直挺挺地伸着,裤管早已被血浸透,伤口处的血痂被反复挣裂,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肌肉的疼痛,让她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滑。

但她的双手却没停,指尖结印的度比之前更快,只是每结一个印,手指就会不受控制地颤抖一下——

灵力早已透支,刚才为了冰封三名血魔法师,她强行调动了丹田深处的本命灵力,此刻丹田像被掏空一样疼,连带着五脏六腑都在灼烧。

“冰魄针!”

她低喝一声,指尖凝聚出数十根细如牛毛的冰针,朝着冲在最前面的几名血魔卫射去。

冰针带着刺骨的寒意,悄无声息地穿透了他们的铠甲,扎进皮肉里。

那几名血魔卫愣了一下,随即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以肉眼可见的度结冰,最后变成几尊冰雕,被后面涌来的同伴撞得粉碎,冰块坠入深渊,出清脆的声响。

“惠萍,别硬撑!”

神秘老者在她身边低声提醒,同时双手结印,一道淡金色的屏障笼罩在两人身前,挡住了两道射来的黑色血光。

他的脸色比纸还白,嘴唇干裂起皮,刚才为了给将军驱散毒素,他已经耗掉了最后一丝储备灵力,此刻施展的屏障术,全是靠燃烧自身精血维持。

屏障上的金光越来越淡,像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

汤惠萍摇了摇头,嘴角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前辈,我还能撑……那些妖兽为了护我死了,我不能让它们白死。”

她说着,目光落在桥边——那里还留着几滴黑色的兽血,是刚才那只黑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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