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军体拳破血咒阵林守拙变纸将军(1 / 2)
陈三槐的脚趾还悬在半空,破布鞋底沾着祖坟泥浆,离地面只差一指宽。
他没急着穿回去,反而把鞋甩了出去,正砸在族谱上。
那本血红符咒翻腾的族谱猛地一颤,像是被北斗七星纹的补丁烫了一下,红光暗了半秒。
就是现在。
他喉咙里挤出一声喊:“林守拙!
你那本破图谱能画活人吗?”
声音撞上房梁,震得纸灰簌簌往下掉,像一场没人愿意扫的雪。
话音落下的第三秒,供桌边缘“咔”
地裂开一道缝。
不是地砖,是桌角。
一张泛黄的纸片从裂缝里滑出来,边缘焦黑,像是刚从火里抢出来。
纸上画着个蜷缩的人形,旁边一行小字:第十九变,活人变纸人,以魂为纸,以骨为折,折尽则亡。
陈三槐认得这字迹——林守拙每次写“折”
字,最后一笔总爱往上挑,像在挑衅阎王。
纸片刚落地,屋里突然多了个人。
不是从门进的,也不是从窗飘的。
他就站在那里,像是从一张纸里走出来的。
灰布褂子,袖口磨得毛,手里攥着半截烧到指尖的图谱。
林守拙的脸比纸还白,嘴角却咧着,笑得像个刚赢了牌九的老赌棍。
“我试了。”
他说,“反正闺女也没了,手艺带进棺材不如烧给地府看个热闹。”
他抬起手,掌心一道新鲜血口,正往图谱上滴血。
血珠落纸,没渗进去,反而像水珠在荷叶上滚,一圈圈扩散成符纹。
整张图谱突然自燃,火苗蓝得黑,烧得快,灭得也快。
火熄时,林守拙已经不在原地。
取而代之的,是一尊三米高的纸甲将军。
铠甲是纸折的,层层叠叠,折痕如刀刻,肩甲上还贴着两枚褪色的福字——大概是去年春节剩下的。
它手里没拿刀,直到它抬起右臂,“哗啦”
一声,小臂里抽出一柄纸刀,刀刃薄如蝉翼,边缘锯齿状,像是用三十年的折纸经验磨出来的。
它的眼睛是两团火,不是灯笼,也不是蜡烛,是那种烧到极致才有的幽蓝火苗,一跳一跳,照得满屋纸灰都浮了起来。
陈三槐没动,盯着那双火眼。
“是你?”
他问。
纸将军没说话,只是抬手,往自己胸口一拍。
“砰”
地一声,胸口纸甲裂开,露出里面一张人脸——还是林守拙的脸,只是更瘦,更干,像被风干了二十年的腊肉。
“我还在。”
他说,“魂没散,就是得一直折着,不能松劲,一松就成灰。”
陈三槐点点头:“那你现在算人算鬼?”
“算加班。”
林守拙的声音从纸壳里传出来,闷得像在桶里说话,“工龄七十四年,今天头一回给自己签生死状。”
话音未落,地面又震。
不是碎裂,是震动,像有千军万马在地底列队。
那尊明代将军俑已经重新扛起青铜矛,矛尖直指陈三槐,胸腔里滚出机械般的声音:
“接班仪式,不可中断。
血脉认证已完成,押送程序启动。”
它一脚踏下,青砖炸裂,裂缝如蛛网蔓延。
裂缝里渗出红雾,一缕一缕往上飘,凝成符链,缠向陈三槐的脚踝。
陈三槐想退,腿却被符链锁住,动不了。
他抬头,看见族谱悬浮在半空,血咒文字一个个浮出来,拼成他爹的签名——陈父,笔锋带钩,末尾甩尾,和二十年前一模一样。
纸将军动了。
它没冲向将军俑,反而一跃跳上供桌,双臂猛地一展。
“哗啦啦——”
背后纸风大作,上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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