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六岁像惊县衙案太公魂传磨豆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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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槐一脚踹开纸扎坊的门,补丁道袍在夜风里翻了半边,像块被狗啃过的招魂幡。

他没回头,身后那七个纸童松手的动作还卡在视网膜上,但他知道,再看一眼,舌底的算盘珠就得化了。

右眼还在漏东西,温的,黏的,顺着颧骨滑到下巴,滴在千层底上,滋啦一声,鞋面烧出个小洞。

他踩着这洞往前走,脚趾头从破口探出来,沾了地上的纸灰,黑一道白一道,像刚从谁家灵堂里刨完食回来。

街口的墙刚刷过浆,白得扎眼。

一张朱砂通缉令贴在正中,画的是个六岁小道童,光脑门,歪髻,道袍肥得拖地,手里攥着半截哭丧棒。

题头写着:“妖道陈三槐,勾结阴兵,炼童尸为阵,格杀勿论。”

他盯着那画像看了三秒,从补丁里摸出一枚铜钱,用指甲盖磕了磕,塞进嘴里含住。

“我那年连寡妇家后窗台都爬不上去,”

他吐出铜钱,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炼个屁的尸。”

话音没落地,街角传来笃笃声。

一个穿灰袍的师爷踱出来,手里拄着根象牙手杖,杖头雕着个龇牙咧嘴的鬼面,眼睛是两粒黑曜石,反着月光。

他走得不快,但每一步落下,地上那层薄霜就往两边裂开,像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掰开的。

陈三槐没动。

他知道这人不是冲他来的,是冲“六岁那年”

的他来的。

荒唐事见多了,但被县衙通缉自己六岁时的模样,还是头一遭。

师爷走到通缉令前,抬手摸了摸画像上小道童的脸,指尖在眉心点了点,低声说:“就是他。

当年在祖坟磨坊偷喝豆浆,惊动地脉,引出七具童尸——这债,该还了。”

陈三槐差点笑出声。

“我六岁那年偷喝豆浆?那你咋不说我三岁尿炕淹了半条街?”

师爷不答,只把象牙手杖往地上一顿。

通缉令上的墨迹突然蠕动,小道童的眼睛转了半圈,直勾勾盯住陈三槐。

同时,四面八方响起铁链拖地声,八名衙役从暗处涌出,手里的锁链泛着青灰,链环上刻着“镇魂”

二字。

陈三槐没跑。

他知道自己跑不掉。

通阴眼一开,就能看见这些人影背后拖着的,全是阴兵编制的编号。

这不是阳间衙门,是“六道轮回”

借壳上市。

锁链缠上手腕时,他还在笑。

“行啊,通缉六岁小孩,你们县太爷是打算把我爹也抓来对质?”

没人答话。

铁链一紧,他被拖进县衙地牢。

地牢没点灯,但墙上嵌着七块磷火石,幽幽照出一圈镇魂铁链。

他被按在中央的石墩上,手腕脚踝全扣进铁环,链身刻满反通灵咒文。

他试了试,右眼的泪水滴在铁链上,只冒了股青烟,链子纹丝不动。

他闭上眼。

槐木符贴在额心,舌尖顶着铜钱,想强行通阴。

可刚一凝神,脑子里就跳出画面——一个穿道袍的背影,正把七具童尸摆成北斗阵,嘴里念着“兵马俑镇魂诀”

是他的声音,他的动作,但不是他的记忆。

他咬破舌尖,血喷在符上。

幻象碎了半秒,取而代之的是一群游魂,全蹲在牢房角落,捧着空碗,眼巴巴看着他。

有的碗底还刻着“陈氏未录之嗣”

他懂了。

这些是没被渡走的婴灵,等着一口阳气定魂。

可他现在自身难保,连眼泪都快流干了。

意识开始飘。

就在快断气那刻,牢门“哐”

地炸开。

一个老头穿着红裤衩,外披明光铠,左手抱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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