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山歌一响阴库停电(1 / 3)
算盘珠子滚到脚边,陈三槐弯腰去捡,指尖刚触到那枚刻着“开工”
的珠子,头顶的灯就灭了。
不是一盏,是整排惨白带绿的冷光同时熄灭,像被谁集体掐住了喉咙。
三百尊兵马俑的红眼瞬间暗下去,锤子悬在半空,动作戛然而止。
铁链出细微的“咔”
声,自动锁死关节,陶胎裂痕里渗出的竹简微微震颤,像是被冻住的灵魂。
主机屏幕黑了,工资公示、能耗比、员工满意度——全没了。
只有通风口还在嗡嗡响,吹出一股淡淡的腥气,像是牛眼泪混着烧焦的电线。
陈三槐蹲着没动,手里捏着那颗珠子,指甲盖在“工”
字上刮了两下。
他没抬头,也没骂人,只是把珠子塞进鞋底,从道袍里摸出一枚铜钱,含进嘴里嚼了两圈,吐出来,往最近的电路接口一拍。
铜钱滑了下来。
接口边缘渗出淡黄色液体,顺着金属槽往下滴,落在水泥地上,冒起细小的白烟。
他伸手抹了一点,搓了搓,闻了闻,眉头一皱。
“牛眼泪掺电解液。”
他低声说,“他们连电都要洗脑。”
他站起身,抬头看向井口。
风从上面灌下来,带着一股熟悉的霉味和纸灰气。
那风不对劲,不是自然流动,是被人唱出来的。
音符断断续续飘下来,像一把钝刀在磨骨头。
“三更天,鬼吹灯……”
那声音苍老,却稳得吓人,“莫给冤魂点油芯,点了油芯回不了门……”
井壁震动了一下。
陈三槐猛地后退半步,背靠主机箱。
他记得这调子,不是王寡妇平时在乱葬岗放磁带时唱的哀婉小调,这是……这是师父咽气前在炕头哼过的半截曲子,说是破阵用的,后来被他当安眠曲听了三年。
音波撞上井壁,水泥表层开始剥落,露出底下斑驳的“刘”
字刻痕——太爷爷年轻时用铜钱划的,说是祖宗名号,压得住邪祟。
可现在,那字在共振,每一笔都像在跳动。
“轰”
地一声,监控摄像头炸了。
塑料壳子四散飞溅,电线爆出火花,又立刻被牛眼泪液体浇灭。
第二颗、第三颗接连爆裂,像被无形的手一颗颗拧下来砸碎。
整个阴库的电子眼,全废了。
陈三槐还没反应过来,电缆井里传来“啪”
的一声脆响。
他扭头看去,只见一团纸扎探头从井口垂下,正对准地下主缆。
那是林守拙昨晚塞进去的,说是能拍清线路走向。
可现在,探头前端的纸眼睛已经扭曲变形,纸耳朵卷成了螺旋状,整具探头像被高温烘烤过,正缓缓膨胀。
“要炸。”
他低声道。
探头“砰”
地炸开,纸屑飞溅,一团灰雾腾起,瞬间凝成三具纸童轮廓,胸口鼓胀,毒粉即将释放。
就在这时,井口的歌声陡然拔高。
“……冤魂不点油芯灯,活人不走回头路——”
音波如刀,直接劈进灰雾。
三具纸童连挣扎都没来得及,纸身寸寸断裂,毒粉在空中凝滞,然后像沙子一样簌簌落下。
陈三槐松了口气,刚想抬头喊一声,却见井口人影一闪。
王寡妇站在井沿上,披头散,白被风卷着打脸。
她没看陈三槐,也没停歌,张口就是第二段:“一更鼓,月上梁,莫听牛泪洗心肠,洗了心肠忘爹娘……”
每唱一句,井壁的“刘”
字就亮一分。
到第三句时,整口井都在震,水泥块往下掉,露出更深的刻痕——那是师父年轻时用槐木符刻的符文,早就被泥灰盖住,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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