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冰毒纸人融化成催泪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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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回流的是血泪,混着幻觉一起糊了满脸。

判官笔虚影趁机再刺,这次扎进他左肩胛,朱砂顺着经络蔓延,皮肤上浮出五个小字:“精神损失费五万贯”

疼得他差点笑出来。

他心想,这账算得真够离谱,他师父死的时候,判官陆离连抚恤金都没给,现在倒好,死了三十年还能收他精神损失费。

他强撑着抬手,想把笔影拍开,可手指刚动,朱砂字一烫,整条胳膊麻了。

就在这时,井边影子猛地一缩。

张黑子从地影里钻出来,反戴工作证,嘴里“呸”

地吐出一根烧鸡骨头,正中一具纸童的喉部机关。

“咔”

骨裂声清脆,像踩断了干树枝。

那具纸童的喷雾瞬间停住,其他三具也跟着一滞,粉雾凝在半空,像被冻住的雨。

陈三槐趁机抬手,一把将判官笔虚影从背上扯下来,扔进井盖缝隙。

笔影挣扎着想飞回,可井底“刘”

字反咒一震,朱砂笔尖被吸住,动弹不得。

他喘着粗气,抬头看张黑子。

“你不是说烧鸡放三天有味儿?”

他声音抖,“怎么还留着?”

“我不吃隔夜鸡。”

张黑子抹了把嘴,影子还在抖,“但这根骨头,是那天改生死簿时藏的。

我怕哪天说漏嘴,得有个东西堵住。”

陈三槐没再问,转身扑向井盖。

他用哭丧棒撬边缘,铁板纹丝不动。

他改用砖角砸“刘”

字刻痕,青砖碎裂,井壁阴气被引动,铁板“嗡”

地弹开一道缝。

他伸手探进去,指尖触到石匣冰冷的锁扣。

匣面刻着“陈七郎阴契正本”

,锁扣是铜铸的,形状像一把钥匙孔,但没钥匙。

他摸出桃符,想塞进去试试,可符纸还在烫,血珠在“1314”

上打转,根本拿不稳。

身后传来威廉·孔的怒吼:“别让他开匣!”

陈三槐回头,看见澳商从主屋冲出来,象牙手杖一戳地面,宅子四角的纸人全站了起来,西装领带,面无表情,朝井边走来。

张黑子挡在他身后,影子缩成一线,手里捏着那根烧鸡骨头,指节白。

“你走。”

他说,“我拖住他们。”

“你影子都快没了。”

陈三槐盯着他脚底,“再吐一根,你明天就得去地府报到。”

“我知道。”

张黑子咧嘴一笑,牙上还沾着鸡油,“可我要是不去,你师父那三年,就白续了。”

他猛地将骨头砸向地面,影子炸开,化作一道黑雾,罩住迎面走来的纸人。

纸人动作一滞,眼中的红光闪烁不定。

陈三槐不再犹豫,左手按住井壁“刘”

字刻痕,借祖血余韵导走阴气,右手将桃符塞进石匣锁孔。

“咔”

一声轻响,锁开了。

匣盖弹起一道缝,里面露出半卷黄表纸,边上烧焦,和张黑子描述的一模一样。

他正要抽出来,肩胛处朱砂字突然灼烧,判官笔虚影挣脱束缚,从井缝里飞出,直扑他后颈。

他偏头,笔尖擦过耳廓,血线渗出。

他抬手合上匣盖,把桃符塞进怀里,抓起哭丧棒就要跳开。

张黑子的影子已经淡得快看不见,他站在纸人中间,反戴工作证,嘴里又叼了根狗尾巴草。

“你师父最后说的。”

他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不是‘井底铃’。”

陈三槐顿住。

“他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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