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族谱补全现明代密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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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槐的脚刚离地,族谱残页突然烫,贴着他后背烧出一个字:“七”

他没动,驴也没动,只有井口那根歪脖子柳树,叶子抖了半秒。

他把脚收回来,鞋底沾的泥在青石上蹭出一道灰印。

族谱还在烧,不是明火,是那种贴皮烂肉的闷烫,像有人拿烙铁写篆书。

他伸手去揭,纸页却不肯离身,反倒顺着脊梁往上爬,一直贴到后颈窝。

他咬牙,用左手指甲去抠。

指甲盖磕在纸面上,出“嗒”

一声,像算盘珠子弹到房梁又落下来。

纸页终于松动,飘下来时背面金光一闪,露出一行字:“陈氏子孙若重修宗祠,可获功德沙漏奖励。”

字是明初的官篆,夹着几道阴司密文,末尾还画了个小符,像账房专用的骑缝章。

他盯着看了三秒,右眼突然抽筋,不是流泪,是干抽,像有根线从眼眶里往外扯。

他低头看手。

七处伤口还在渗血,掌心那道最深,血珠凝成半滴就卡住,像功德算盘上的珠子卡了槽。

他用舌尖顶了顶牙根,咬破,血混着唾沫滴在族谱上,顺着金纹走了一圈,忽然“滋”

地冒了股青烟。

纸灰飘起来,沾在他鬓角,和昨天烧纸留的混成一片。

他把族谱摊在驴背上,用指甲盖刮下一点纸灰,混着血,在掌心描那行篆。

写到“沙漏”

二字时,槐木符的残片在怀里震了一下,不是响,是那种贴着肋骨传上来的颤,像老式算盘积了灰,突然有人从背后敲了一记。

他闭眼。

师父的声音不是从耳朵进来的,是从左脚底板往上爬的:“沙漏非器,乃时之债。”

话没说完就断了,像录音带被人掐了头。

但他听懂了——功德沙漏不给寿,不给钱,给的是“时间债”

阳寿能押,阴德能兑,但还不清的,照样要还。

他睁眼,掌心血纹已经淡了,只剩个“祠”

字轮廓,像被水泡过的账本。

他把族谱折好,塞进怀里。

驴皮上的阴码纹路动了动,从“债务清零”

慢慢拼出一张脸,嘴角朝上,但眼睛是斜的,像笑得不太情愿。

他牵着驴往村口走,步子不快,但每一步都踩实。

走到土地庙前,他停下,喊了一声:“杨石头。”

土里“噗”

地冒出个夜壶,壶嘴还滴着水。

接着是老头衫,再是明光铠,最后是张满是泥的脸。

杨石头把夜壶提起来,反手一甩,一只千纸鹤拍翅飞出,砸在他脚面上。

他捡起来,展开。

是《华尔街阴报》,头版头条黑体加粗:“地府民政司布《关于鼓励民间修缮宗祠的补贴试行办法》:凡重建祖祠者,可申领阴德贷款,最高额度达十万贯,另设‘功德沙漏’孵化基金。”

底下小字写着:“批试点限三十六族,陈氏暂列候补名单,需提交族谱原件及修缮方案。”

他盯着“阴德贷款”

四个字看了两秒,忽然想起汤映红上回在孟婆汤店后厨说的话。

那天他去结账,她一边搅汤一边说:“我这儿能走内部通道,就是得用你名下的阴德做抵押,利息按月结,逾期——呵,你右眼就别想干了。”

他当时以为她在开玩笑。

现在看,她只是把催收流程说得太温柔。

他把报纸折好,塞进怀里,和族谱并排。

驴打了个响鼻,尾巴甩了甩,像是嫌他磨蹭。

他蹲在井边,把族谱和报纸摊开,用烧纸剩下的灰压住四角。

风一吹,报纸哗啦响,族谱那行金字却不动,像钉死在纸上。

他盯着“孵化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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