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无头线索(1 / 2)
文家腾出了一处僻静的偏院安置梁铮与元元。
院外白幡飘动,哀乐断续,更衬得院内压抑沉闷。
门窗紧闭,暂隔了外间的悲声与窥探,却也关不住弥漫在整座宅邸上空的疑云。
梁铮屏退了文家派来伺候的仆人,屋内只剩下夫妻二人。
炭盆里的火偶尔噼啪一声,映照着两人凝重的面色。
“夫君,此事绝不寻常。”
元元率先开口,声音压得极低,“文恺表兄正值盛年,无病无灾,怎会宴后急症而亡?文家上下言辞闪烁,萍江表嫂哭声震天却细节存疑,秦泰态度强硬反常,还有……”
她从袖中取出方才藏起的那点微末之物,小心地托在帕子上,“这是在灵堂廊下现的,似是某种毛,根部却沾着些黑色颗粒。”
梁铮接过帕子,就着窗棂透入的天光仔细查看。
那白色絮状物细软异常,确似毛,根部粘附的颗粒极细微,颜色深黑,与常见灰尘不同。
他目光锐利,沉吟道:“此物出现的位置,正在萍江跪坐之处附近。
结合她袖口的污渍……”
“还有秦泰,”
元元接口,眉头紧蹙,“他为何如此急切地维护萍江?甚至不惜与你我针锋相对?仅仅因为义父的旧恩?”
梁铮颔:“秦泰重情义,尤其对其义父,几乎言听计从。
义父既视萍江如亲女,他自然竭力维护。
但……维护到近乎阻断查问,确不寻常。
或许,他知道些什么,或是在隐瞒什么。”
事不宜迟,两人决定先从明面上最可能的嫌疑人入手排查。
梁铮以大理寺卿的身份,请来了文老爷,询问文恺近日身体状况及昨日宴饮细节。
文老爷老泪纵横,只反复说儿子身体一向康健,昨日宴上还与人饮酒谈笑,并无异状,晚宴后回房不久便突腹痛,呕血不止,未及天明便去了。
问及可与何人结怨,文老爷只是摇头,唉声叹气,语焉不详。
元元则设法接触了文家的妾室程氏及其子文挚。
文挚是个看起来有些文弱的年轻书生,穿着孝服更显苍白瘦削。
面对询问,他显得惊惶悲伤,言语间对兄长突然离世充满难以置信的悲痛,并提供了看似坚实的不在场证明:“晚宴后,学生便与几位同窗在书房切磋诗文,直至子时方散,期间并未离开。
同窗皆可作证。”
程氏在一旁抹着眼泪,哭诉家门不幸,话语间却隐隐透出对日后家产分配的担忧。
负责昨日宴席的厨娘被带来问话时,更是吓得魂不附体,磕头如捣蒜,赌咒誓菜肴绝无问题,每道菜上桌前都有仆役试吃,并无一人不适。
一位与文恺有过财务纠纷的远亲,昨日虽在宴请名单之上,却因临时有事并未到场,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
一圈初步排查下来,竟似乎人人都有不在场证明或缺乏明显动机。
表面看去,文恺之死,竟真像一场无从解释的突恶疾。
然而,梁铮与元元心中的疑虑却丝毫未减。
午后,秦泰沉着脸来到偏院。
他显然已知晓梁铮夫妇在暗中调查,语气极为不善:“梁大人,嫂夫人,恺兄弟尸骨未寒,你们这般兴师动众,盘问这个调查那个,究竟是来吊唁,还是来查案?莫非疑心文家谁害了恺兄弟不成?”
元元迎着他的目光,冷静回应:“秦大人,文恺表兄死因不明,骤然离世,难道不该弄清楚真相吗?若是急症,查明也可安心;若真有隐情,岂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越是亲近之人,越应求个水落石出,方能真正告慰逝者。”
秦泰冷哼一声,语气带着讥讽:“查案?你们大理寺那套手段,用在自家亲戚身上,不觉得寒心吗?表妹萍江悲痛欲绝,文家上下乱作一团,你们不同情体恤,反倒在这里疑神疑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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