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京中诡影(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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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元放下针线。

“我瞧见祝夫人左边耳垂下方,有一道极细极浅的疤痕,若非日光正好,几乎看不出来。”

赵彦茹比划着,“而且,她似乎刻意用脂粉遮盖那道疤,每次妆容都恰到好处地掩住那里。

我只是奇怪,寻常女儿家,耳垂这般位置,怎会留下那样一道像是…被什么利刃划过或缝合过的疤痕?”

说者或许无心,但听者有意。

元元心中那根弦被轻轻拨动了一下。

祝玮蕊…那道疤…

她之前的种种异常…

恰在此时,前院传来些微喧闹声,原来是秦泰和周安邦从外面回来了。

周安邦似是饮了些酒,面色微红,拄着拐杖却步伐轻快,正拉着秦泰喋喋不休地说着生意上的事,心情颇佳。

秦泰扶着他往西厢走,路过主院窗下,听到屋内女眷谈话声,便笑着打了个招呼。

周安邦也笑着高声对里面道:“嫂夫人,内子可回来了?今日与秦兄畅饮,倒是忘了时辰…”

元元隔窗笑道:“祝夫人早已回来了,周兄快回去歇歇吧,喝碗醒酒汤。”

周安邦笑着应了,由秦泰扶着往回走。

走了几步,他忽然叹了口气,声音低了些,带着几分酒意和不易察觉的怅惘,对秦泰道:“秦兄,不瞒你说,有时我真觉得…这媳妇娶得,跟做梦似的,不太真切。”

秦泰失笑:“怎的?新婚燕尔,还说这等话。”

周安邦摇摇头:“我也说不上来。

就是…跟我娘生前信里说的,不太一样。

我娘说,祝家姑娘性子最是温婉和顺,而且…而且左手手背靠近虎口的地方,有颗小小的朱砂痣,说是福气的象征。

可如今我这…内子,性子冷清不说,那左手光洁得很,什么也没有。”

他自嘲地笑笑,“许是我娘记错了,或者我自个儿记差了?毕竟…订婚后也没见几面,她就…唉,不提了,不提了…”

他打着酒嗝,被秦泰扶走了。

窗内的元元和赵彦茹,却将这番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温婉和顺?朱砂痣?

与眼前这个清冷寡言、左手无痣、耳下有疤的祝玮蕊,截然不同。

是记忆偏差?

还是…这其中藏着更大的隐秘?

元元与赵彦茹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疑与凝重。

窗外,秋风吹过庭院,卷起几片枯叶,出沙沙的轻响,仿佛在低语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夜深人静,梁顺利早已在小床中熟睡。

元元将白日里关于祝玮蕊的疑点——耳下疤痕、周安邦关于“朱砂痣”

的醉话,细细说与梁铮听。

梁铮听罢,面色沉静如水,指节轻轻敲击着桌面:“疤痕…朱砂痣…性情有变化…若只是单一疑点,或可解释。

但诸多不合常理之处汇聚一人之身…”

他沉吟片刻,握住元元的手,“夫人心细如,此乃重大现。

我会暗中查证是否有与祝家或周安邦未婚妻相关的旧案。

在此之前,府中一切如常,勿要打草惊蛇。

只是…”

他语气转为担忧,“要辛苦夫人,既要照料府中上下,又要替我留心这些…”

元元反手与他十指相扣,微微一笑:“夫妻一体,何言辛苦?你在前朝应对风浪,我在后宅替你留意蛛丝马迹,本是应当。

只是你查案之余,也需顾惜自身,莫要熬坏了身子。”

灯光下,两人身影相依,默契无声流淌。

东厢房内,赵彦茹孕吐稍缓,正倚在床头,就着灯光为未出世的孩子缝制一件小肚兜。

秦泰洗漱完毕,坐在床沿,拿着干布巾,极其自然地为她擦拭刚洗净、还带着湿气的长。

“今日周安邦那番话,听着着实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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