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旧案卷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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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役从慈安堂无功而返,甚至被对方以秦泰之名威胁,这让梁铮更加确定药房后院必藏有重大隐秘。

但强攻不得,只能另寻突破口。

他的目光再次聚焦于那标志性的“青色襦裙”

与“银梅花簪”

上。

他下令调阅大理寺近八年来所有与拐卖、诈骗、女性匪相关的卷宗。

浩如烟海的卷牍被搬入他的书房,他与几位得力下属日夜翻检,寻找那抹诡魅的青色与银光。

功夫不负有心人。

第三日傍晚,一份尘封的卷宗被找出,摊开在梁铮面前。

——永乐五年,京城及周边州县曾出现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女子拐卖团伙。

其领是一绰号“蝎娘”

的女子,此女心狠手辣,智计百出,其团伙不仅拐卖妇孺,逼良为娼,还常派手下貌美女子施行“仙人跳”

,勒索富商巨贾,行事嚣张。

案卷附录的画像虽因年代久远且当时画工粗糙而略显模糊,但依稀能看出那女子眉眼凌厉,左眉骨处有一道明显的刀疤,格外狰狞。

卷宗重点记载:该匪“作案时喜好穿青裙、戴银梅簪”

,以此为号。

然而,此案在永乐五年末戛然而止。

卷宗记载,蝎娘在一次官府围捕中于西山悬崖负隅顽抗,最终“坠崖身亡”

,尸骨无存。

其后团伙树倒猢狲散,案件便不了了之。

梁铮凝视着卷宗上“蝎娘”

的画像,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桌面。

那模糊的眉眼轮廓,那眉骨疤痕的位置……虽容貌不尽相同,但那眉峰挑起的角度,那眼神中隐约透出的冷厉,竟与如今府中的祝玮蕊有着几分惊人的神似!

只是,画中人是眉骨有疤,而祝玮蕊是耳下有痕;画中人面貌更显成熟风霜,而祝玮蕊则年轻清秀许多。

若祝玮蕊真是蝎娘……坠崖未死?

改头换面?梁铮被自己的推论惊出一身冷汗。

他将此现告知了元元与秦泰。

秦泰立刻联想到了周安邦此前酒后的醉话。

周安邦得知梁铮等人正在调查旧案,虽不知具体细节,却也心中不安。

他回到房中,翻箱倒柜找出母亲遗留的几封家书。

其中一封,正是母亲生前向他夸赞未婚妻祝玮蕊的,信中除了说姑娘“性子温婉和顺”

,还特意提到“祝家虽非大富,但其父是镇上有名的巧手木匠,尤其擅长制作木梳,姑娘家传手艺,定是贤惠”

,并强调“玮蕊左手手背近虎口处有一小红痣,老人言这是福痣,旺家宅”

周安邦拿着信,对比眼前这个对木工一事毫无所知、左手光洁无瑕、且性情冷清寡言的妻子,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母亲绝不会无的放矢,那信中的祝玮蕊,与他娶回的这位,简直判若两人!

元元得知“木匠”

与“朱砂痣”

的细节后,心生一计,决定试探祝玮蕊。

一日午后,众女眷在花园凉亭喝茶闲聊,元元故作无意地感叹:“说来也是世事无常。

昨日听夫君提及一桩旧案,说是永乐五年的时候,南郊有一家老字号的木匠铺子,也不知怎的走了水,火势极大,听说当时还烧死了人……唉,真是可怜。”

话音未落,只听“哐当”

一声,祝玮蕊手中的茶盏脱手落在石桌上,茶水溅湿了她的裙裾。

她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手指紧紧攥住了衣角。

“周夫人,你没事吧?”

元元关切地问。

祝玮蕊猛地回过神,眼神慌乱,呼吸急促,勉强挤出几个字:“没、没事……突然有些头晕,许是昨夜没睡好……恕我失陪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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