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左相的刁难(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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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三日!”
声音不高,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在暮色四合中回荡。
“三日之后,未时三刻,我梁铮,必带着迁都案的真凶、铁证与结案卷宗,亲至左相府,换我夫人柳元娘,安然归家!”
他向前踏出一步,周身的气势陡然攀升,如同出鞘的绝世凶刃,冰冷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但若在这三日内——”
他的手,缓缓地、坚定地按在了腰间悬挂的佩刀那冰冷的鲨鱼皮刀柄之上,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凸起的纹路,“我夫人少了一根头,损了一丝一毫,受了半分委屈……”
他微微眯起眼,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标尺,扫过相府前庭光洁如镜的青石地砖,“我必然拆了这左相府!
我梁铮,说到做到!”
赵庸脸上那虚伪的和煦笑容终于彻底僵住,如同干裂的墙皮。
他眼底深处闪过一丝难以遏制的惊怒与忌惮。
他万万没想到,梁铮为了一个女人,竟敢如此强硬、如此赤裸地威胁当朝左相!
这近乎疯狂的宣言,完全出了他精于算计的老辣预料!
他强压下心头的滔天巨浪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挥了挥宽大的袍袖,故作镇定地冷哼道:“哼!
梁大人好大的煞气!
放心,柳氏在我府中,自有上宾之礼,好吃好喝伺候着,绝不会怠慢分毫!”
心里却在疯狂咆哮:三日破迁都案?梁铮小儿,你狂妄至极!
老夫就睁大眼睛,等着看你如何粉身碎骨!
梁铮不再多言,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欠奉。
他深深地、如同要将这座吃人的府邸刻入骨髓般看了一眼那森严的大门,随即猛地转身,翻身上马。
黑马长嘶一声,撒开四蹄,绝尘而去,只在相府门前留下一道决绝而充满压迫感的背影,以及被马蹄踏碎的沉沉暮色。
梁府书房,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气氛却凝重得如同灌满了水银,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甸甸的压力。
迁都凶宅案的所有卷宗——现场勘验图、仵作格目、证人证言、物证记录——如同小山般堆叠在巨大的紫檀木书案上,散着陈旧纸张和隐隐血腥混合的死亡气息。
“大人…这…这简直是强人所难!
是借刀杀人啊!”
主簿捧着几份现场记录和证人离奇死亡的报告,愁容满面,声音都在颤,额头上布满细密的冷汗,“迁都案牵涉之广,水之深…光是可能知道内情的核心证人,短短半月内就接二连三不明不白死了三个!
剩下的线索…断得干干净净,如同被人用快刀斩过!
这案子根本就是个死结!
三日内要破案?这…这非人力所能及啊!
左相他…他这是要把您往绝路上逼!”
他几乎要哭出来,仿佛已经看到了梁铮和自己悲惨的下场。
梁铮没有抬头。
他的指尖正以惊人的度划过一份仵作的验尸格目,目光锐利如鹰隼,不放过纸页上任何一个微小的墨点、一处模糊的描述。
主簿的话如同背景噪音,被他强大的意志力隔绝在外。
他此刻的心神,完全沉浸在卷宗描绘的那个血腥、诡异、充满谜团的死亡现场。
“断了的线索,只要是人做的,就必然留有痕迹。
痕迹,就一定能重新接上。”
他的声音低沉而稳定,带着一种磐石般的坚定,在这压抑的书房中显得格外有力量,莫名地安抚了主簿几近崩溃的情绪。
他顿了顿,目光依旧锁定在卷宗上的一处细节描述——“死者甲,背心刀创一处,深三寸,创口皮肉外翻,血迹喷溅状如扇面”
,口中却清晰地下令:“去,把我书房里书架顶层,左手第三格,那本蓝布封皮的《洗冤集录》拿来。
要快。”
主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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