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左相的刁难(1 / 5)
大理寺正堂的肃穆被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撞得粉碎。
午后的阳光斜穿过高窗,在冰冷的地砖上投下长长的光栅,浮尘在光柱里狂乱舞动,一如梁铮骤然失序的心跳。
“大人!
大人——不好了!”
方嬷嬷,这位梁府素来持重如山的管事嬷嬷,此刻髻散乱,面色惨白如纸,被同样魂飞魄散、泪痕狼藉的毛豆几乎是拖着扑跪在堂前。
那“扑通”
一声闷响,像重锤砸在梁铮紧绷的神经上。
他正凝神于迁都凶宅案卷宗上那令人窒息的“密室”
、“符咒”
、“七口灭门”
字样,指尖的墨迹仿佛都透着血腥气。
“大人!
不好了!”
方嬷嬷的声音嘶哑破裂,带着溺水般的绝望,“少夫人……少夫人她……被人掳走了!”
“什么?!”
梁铮猛地从紫檀木案后弹起,动作带起的劲风掀翻了案头几份卷宗,青金石珠串官帽的流苏激烈晃荡,出急促又刺耳的撞击声。
他身形如电,几步已跨至堂下,目光如淬了寒冰的探针,死死锁住抖如筛糠的毛豆:“何时的事?在哪被掳的?说清楚!”
声音低沉,却蕴含着风暴将至的压迫感。
毛豆脸上涕泪纵横,嘴唇哆嗦着,努力想出声音,却只能挤出破碎的呜咽。
她颤抖着,从怀里死死攥着的东西中,艰难地举起一块靛蓝色的布料——那是被暴力撕裂的衣角,边缘毛糙,还带着挣扎的痕迹。
“今日…午后…奴婢陪着少夫人,随嬷嬷去东市药行采买,回府…马车刚拐进西柳巷,突然就卡住了,那蒙面人好大的力气!
捂住少夫人的嘴…拖出去…就…就带跑了!
奴婢想拉住少夫人,只抓住了这个!”
她泣不成声,那块布料在她手中如同风中残叶。
梁铮一把夺过。
上好的杭绸,触手冰凉。
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仪器,瞬间扫描过布料的每一寸。
然后,停住了。
在衣角内侧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几缕用银线绣就的、纤细而繁复的藤蔓枝桠相互缠绕——柳家女眷衣物上独有的缠枝纹!
独一无二的标识!
一股混杂着暴怒、厌烦与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几乎要冲破他的颅骨。
一个名字带着刻骨的鄙夷和绝对的指向性,在他脑中轰然炸响——左相嫡女,赵彦茹!
“他妈的!”
一声压抑到极致、带着浓重现代痞气的咒骂,毫无预兆地从梁铮紧咬的齿缝间迸出。
在这庄严肃穆、落针可闻的大理寺正堂,这声粗口显得格外突兀刺耳。
他烦躁地抬手,狠狠抓向自己束得一丝不苟的髻,几缕碎狼狈地垂落额角,更添几分濒临失控的狂躁。
那股从现代带来的、对“死缠烂打”
、“缺乏边界感”
行为的极度厌恶,此刻如同沸腾的岩浆,灼烧着他的理智。
侍立一旁的主簿,是个在官场泥潭里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见状心下了然,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他小心翼翼地挪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试探的颤音:“大人…莫非是…左相府那边…下的手?”
他不敢提那个名字,仿佛那是个禁忌的咒语。
梁铮猛地侧过头,眼神锐利如刀,直刺主簿眼底,唇边勾起一抹淬着冰渣的冷笑:“除了那位自诩情深、不知廉耻为何物的赵大小姐,还有谁这么闲得慌,专盯着别人家明媒正娶的媳妇儿下手?!”
他语气里的讥讽和不耐几乎化为实质,“我他妈早八百年前就跟她划清界限了!
婚结了!
孩子生了!
还跟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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