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陶屋新朝(2 / 4)
阿禾、老周、里正(五十岁,穿粗布褐衣,腰系麻绳)
(土窑砌在院角,窑口冒着浅灰的烟,火光从窑缝里透出来,映得周围的陶坯泛着红光。
阿大蹲在窑口,用长杆往里捅柴火,脸被烤得通红;阿禾坐在窑边的石头上,手里攥着一块碎釉片,时不时往窑里看;老周靠在窑壁上,木杖斜放在腿边;老石站在窑顶,正用陶碗往窑口撒盐——据说撒盐能让釉色更亮。
)
阿大(捅完柴火,直起腰擦汗):“老石伯!
这窑温够了吧?我胳膊都酸了!
您说要是烧砸了,咱这半月不就白干了?”
老石(从窑顶下来,裤脚沾了灰):“急啥?前朝烧陶仓,要烧三天三夜,这陶屋有釉,更得慢火烘。
你忘了去年烧陶鼎,你急着开窑,结果鼎耳裂了一道缝,最后只能当废坯扔了?”
(阿禾突然站起来,指着窑口:“你们看!
窑缝里的光变亮了!
是不是釉开始融了?”
众人凑过去,果然见窑缝里的红光透着点淡青,像蒙了层薄纱。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脚步声,里正举着松明火把走进来,火光晃得他脸上的皱纹更明显。
)
里正(扫了眼窑边的陶坯,又看了看窑口的烟):“老石!
你们这窑烧的啥?这几天总有人来问,说宫束班在做‘奇形陶’,是不是不合新朝的‘器制’?”
老周(往前挪了两步,挡在窑前):“里正爷,咱做的是陶屋,给百姓陪葬用的,下头是干栏,能隔潮气,上头住人,都是实用的物件,咋会不合器制?新朝不是说‘便民为本’吗?”
里正(把火把插在泥地里,蹲下来拿起一个没上釉的陶屋模型):“这屋倒有意思,就是……你们宫束班以前没做过这形制,别回头有官差来查,说你们‘擅仿礼器’。
昨儿西边的李家坊,就因为做的陶俑比‘新莽尺’高了半寸,被没收了窑具。”
老石(从怀里摸出半吊钱,递给里正):“里正爷,这点心意您拿着。
咱这陶屋就是民间用的,没刻‘官款’,也没做礼器的纹样。
您看,屋顶刻的是回纹,柱脚是圆点,都是百姓家常见的样式,绝不敢犯忌讳。
等明儿开窑,我先给您送一个,您摆在家里当摆件,也让街坊看看,咱宫束班做的是正经东西。”
里正(接过钱,掂了掂,又看了眼窑口的火光):“行,我就信你一回。
明儿开窑要是成了,我帮你们在街坊里吆喝吆喝——最近不少人家办丧事,正缺陪葬的陶屋呢。”
(里正走后,阿大吐了吐舌头:“这里正,跟饿狼似的,半吊钱才打走。”
老石没说话,又爬上窑顶,往窑里撒了一把盐,火光裹着盐粒的噼啪声,在夜里传得很远。
阿禾坐在石头上,把碎釉片贴在脸上,感受着窑火的温度,小声说:“肯定能成,我闻着釉水的香味了。”
)
第三幕:青釉传世
时间:次日清晨
地点:工坊后院、长安市街角
人物:老石、阿大、阿禾、老周、货郎(三十岁,挑着货担,走街串巷)、书生(二十余岁,穿儒衫,背布囊)
(天刚亮,窑口的烟已经散了,阿大握着铁钩,小心翼翼地撬开窑门——一股热气涌出来,带着釉料的清香。
老石第一个凑过去,用长杆钩出一个陶屋:曲尺形的屋身,浅青的釉色透着光,柱脚的圆点清晰,屋顶的回纹连贯,连阿禾偷偷刻在屋角的小蒲公英,都被釉色裹着,隐约能看见轮廓。
)
阿大(抢过陶屋,双手捧着,嘴张得老大):“成了!
真成了!
这釉色比咱上次烧的陶壶还亮!
老石伯,您看这柱脚,一点没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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