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甑eng(3 / 3)
着是有点憨,可做出来的东西,不含糊。”
墨老躬身:“他们是憨,认死理,做不好就不吃饭,不睡觉,非得做到满意为止。”
“这憨劲,好啊。”
颛顼帝指着那些甑,“你看这甑,不花哨,却实用。
底孔大小合适,甑身稳当,一看就是下了笨功夫的。
这世上的事,最怕的就是认真,最缺的就是这股憨劲。”
他又走到一个甑前,摸了摸底孔:“听说你们为了这几个孔,试了好几次?”
石陀赶紧回话:“是!
小的一开始凿太大,漏米;后来凿太小,不透气……试了五回才成。”
帝爷笑了:“五回?不多。
当年我爷爷黄帝造指南车,试了几十回呢。”
临走前,颛顼帝赐了宫束班一块玄石,上面刻着“朴工”
二字。
石陀自告奋勇要把玄石嵌在工坊门口,结果凿墙时用力太猛,把墙凿塌了个角,玄石“哐当”
掉地上,磕掉了个角。
他吓得差点晕过去,墨老却捡起玄石,说:“没事,磕了角才像咱宫束班的东西——不完美,但实在。”
后来,宫束班造的甑传遍了各个部落。
人们都说:“濮水来的憨货们造的甑,蒸米香,还不漏,真是好东西。”
憨货这个词,慢慢从笑话变成了褒奖——那是说他们认死理、肯下笨功夫、做事实在。
而宫束班的憨货们,还在继续他们的“爆笑做工史”
。
石陀后来造出了带把手的甑,却把把手安反了,成了“反手握甑”
;木禾试着在甑上画花纹,结果画了只歪歪扭扭的狗,被部落的孩子当成了新玩具;陶伯编的竹箅子越来越精细,有一次编得太密,蒸汽出不来,把米闷成了黄黑色,他自己啃了三天黑米饭,说要“记住这个教训”
。
但正是这些带着笑料的尝试,让甑的工艺越来越成熟。
他们学会了根据鬲的大小调整甑的高度,学会了根据米的多少控制底孔数量,甚至学会了在甑盖上开个小口,让蒸汽有处可去,不把盖子顶飞。
墨老常说:“咱宫束班的人,脑子转得慢,但手脚勤;嘴笨,说不出花哨话,但手里的活不含糊。”
颛顼帝说得对,这憨劲,其实是匠心——对器物的较真,对错误的坦然,对改进的执着。
许多年后,当宫束班的工匠们在商周的青铜作坊里铸造礼器,在唐宋的窑厂里烧制瓷器时,偶尔还会想起颛顼年间造甑的日子。
想起石陀的“漏勺甑”
,木禾的“软塌甑”
,陶伯的“破箅子”
,想起颛顼帝衣襟上的米,想起工坊塌掉的墙角……那些爆笑的瞬间,早已成了宫束班血脉里的东西:不怕笨,就怕不认真;不怕错,就怕不改正。
这群憨货,就这样在笑声里,把工艺一点点往前推,推过了颛顼,,推向了更长远的岁月。
而那口飘着米香的甑,连同那些爆笑名场面,早已刻进了宫束班的宗门记忆里,成了比玄石更珍贵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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