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共同的担当（2 / 3）

真正回归。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灵魂深处那依旧在震颤的余波。

良久，他才用极其沙哑、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开口，将天道空间中的对话，那关于“命中注定”，关于“不可干涉”，关于“柴薪”与“淬火”的冰冷规则，以及最后那句“过度的干涉没有好处”的警告，艰难地复述了出来。

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冰碴，从他喉间挤出，也重重地砸在帝天的心上。

“……祂说，就算祂不屏蔽……也会有别的‘东西’……将结果……扭转回去……”楚逸尘的声音带着一丝无法抑制的颤抖，那是源自灵魂深处的无力与愤怒，“大明和二明……小舞的死与生……唐三的痛苦……在祂眼中……都只是……早已写好的……剧本……”

他说不下去了，将脸深深埋进帝天的颈窝，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他不是脆弱，而是那种面对至高规则时的渺小与不甘，以及对自己未能守护住同伴的深切自责，在这一刻彻底击垮了他一直维持的冷静。

帝天静静地听着，环住楚逸尘的手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将他揉入自己的骨血之中，替他分担这份沉重。暗金色的龙眸之中，风暴在酝酿，却又被强行压下。他理解了楚逸尘为何会是这般状态。那不是战斗后的疲惫，而是信念受到巨大冲击后的茫然与创伤。

“所以，”帝天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这就是所谓的‘天道’？以牺牲与痛苦为基石，铺就它所谓的‘正确’未来？”

他的话语中没有质疑楚逸尘，只有对那天道规则本身的冰冷诘问。

楚逸尘在他怀中轻轻点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帝天抬起头，望向头顶被生命之树繁茂枝叶切割开的、闪烁着星子的夜空，那双龙眸中锐利的光芒渐渐凝聚，化为一种更加坚定、更加深沉的东西。

“祂有祂的规则，”帝天缓缓说道，每一个字都带着龙族特有的沉重与力量，“但星斗，有星斗的意志。我帝天，有我帝天要守护的人。”

他低下头，看着怀中依旧情绪低落的楚逸尘，伸手，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拭去他眼角不知何时渗出的、冰凉的湿意，动作笨拙却充满了珍视。

“祂说不能过度干涉？”帝天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而傲然的弧度，“那我们就走祂规则之内的路！提升实力，整合力量，让星斗变得更强！强到足以在祂那所谓的‘剧本’里，撕开属于我们自己的缺口！强到让任何想要伤害星斗的存在，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他的声音并不激昂，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如同龙神立下的誓言，回荡在寂静的夜空下。

“有的仇，不会就这么算了。武魂帝国，比比东……他们必须付出代价。”帝天的眼中杀意凛然，“而我们要做的，不是沉溺于对规则无力的愤怒，而是将这份愤怒，化为保护剩下所有人的力量。”

他捧起楚逸尘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逸尘，看着我。星斗还在，你我还在，镜、弦歌、碧姬、熊君他们都在。我们还有要守护的。天道有它的轨迹，但我们，有我们的路。”

楚逸尘怔怔地看着帝天那双深邃如渊、此刻却燃烧着坚定火焰的眼眸，那里面没有迷茫，没有妥协，只有一往无前的守护意志与对他毫无保留的支持。帝天的话语，如同沉重的战鼓，敲响在他几乎冻结的心湖上，震碎了那层冰壳，让底下未曾熄灭的火焰重新开始燃烧。

是啊，天道冷酷，规则无情。但难道就要因此放弃吗？就要眼睁睁看着更多的牺牲发生吗？

不。

他还有帝天，还有这些将他视为家人、将星斗视为家园的伙伴们。他们，就是他反抗这冰冷宿命的最大底气！

楚逸尘眼中那死寂的灰暗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悲伤、愤怒，但却重新燃起斗志的复杂光芒。他反手紧紧握住